祠堂是折梦镇最庄重严肃的地方,平时就连用神都无法进入,这里的布置极为讲究,每一块木雕都要符合固定的尺寸,每一条绸缎都要经过多次检查,可就是这样一个地方,现在供桌坍塌,腐烂的贡品滚落的到处都是,一块块黑色牌位掉落在地,开裂的开裂,破碎的破碎,大部分连上面的文字都看不清楚。
如果仅仅只是这样,那倒还算可以接受,再往上看,祠堂的横梁上挂着一根根麻绳,吊着一具具梦祀的尸体。
绣花鞋,红花坎肩,系着绣花裙,头束寸宽红布带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一个个死状极惨,死因各不相同。
它们的尸体向下垂落,头顶压着什么东西,身上的皮被剥的干干净净。
这血腥恐怖的一幕让高命想到了镇子口的那些黄大仙,人和黄皮子在鬼神眼中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“名字,前几任梦祀身上的名字全不见了!”傅书颤颤巍巍的,声音中都带着一股股凉气:“是我们遇到的那个梦祀干的!它把所有人梦中的名字都偷走了!那个梦祀绝对不是人,它是谁的皮?它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别着急。”高命扫视四周,他既没有找到傅书所说的姓傅的黑色牌位,也没有在这里找到张明礼的绝望。
“你让我找的东西是不是被更夫拿走了?”高命有些疑惑:“我曾在更夫家里看到了类似的供桌和牌位,他说那是一位位更夫留下的,只有我成为更夫后,才能告诉我其中的隐秘。”
坦白讲,更夫家的那面墙都比这里更像是祠堂,至少在更夫家里,老更夫是真正在尊重逝者,也在诚心祈求祖先保佑。
“有可能,更夫的香火不能断,他们代表着折梦镇的秩序和时间,更夫估计是提前察觉到了什么,所以才把东西转移走的。”傅书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。
“那我们去找更夫?”
“千万别,你可不要以为更夫是什么好人,代表规则的人往往最为冷漠无情,他如果被逼急了,会强行摘掉你的头,让你帮他续上香火。”傅书叹了口气:“那十三个有机会成为不可言说的鬼神,没一个好对付的。”
血雨落在窗户上,打湿了祠堂的白色窗纸,黑暗变得更加幽深,温度开始飞速下降,炉火和烛灯已经无法带来温暖的感觉,整个折梦镇仿佛都在朝着深渊不断下沉。
街道上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多,高命打开祠堂后门朝外面看去。
受够了黑暗和痛苦的镇民三三两两朝着灵观移动,他们从漆黑的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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