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母,那灵火凤凰是祖爷爷用性命换来的,岂能随便让给别人?况且,这灵火凤凰对于我们薛家来说,更有另外一层意义,那就是时刻提醒我们,是李坤害死了祖爷爷,我们不能忘了这血海深仇。”
薛老夫人竟而沉了脸,摇头道:“谦儿,老身已经说过了,你祖爷爷不是李坤杀的,他是死于心灰意冷。你以后不许再提‘血海深仇’这四个字。”
李坤万万没想到薛老夫人竟然已经不记恨他了,不由百感交集,心里越发自责。
薛谦只得说道:“是。”
薛老夫人又微笑看着薛成刚,平
静地说道:“你不说,老身也知道你心里所想。”
薛成刚恭声道:“孩儿的心思自然逃不过母亲的眼睛。”
薛老夫人叹道:“儿啊,老身知道你心有不甘,舍不得那灵火凤凰,甚至还指望着靠那灵火凤凰重振薛家。但老身不赞同你这么做。老身觉得,这灵火凤凰此时对我们薛家来说,不是福,而是祸。”
薛成刚脸露不解之色,疑惑地看着母亲,恭声道:“请母亲赐教。”
此时,薛老夫人和薛成刚当着众人的面,絮絮而谈,就像在家中话家常一般,竟当大家不存在。而众人也不急不躁,耐心地听着。
薛老夫人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你想啊,且不说你父主便是因此而死的,单就现在的情势而言,这灵火凤凰我们薛家也无福消受。现在,整个昆仑境灵力资源已经枯竭,仅剩这么一只灵火凤凰。这灵火凤凰在大家眼中、心中,就像万千饿汉面前的一只肉饼。你说那些饿红了眼的人,能不惦记着它吗?能不来抢吗?”
“比如今日之情形,这丁先生和燕掌教,还算客气的,多少还给我们薛家留了一些颜面,没有对我们用强,还说要尊重我们的决定。”
听薛老夫人当众直言,丁大和燕飞天都颇为尴尬。
而薛老夫人压根当他们不存在,继续开导自己的儿子。
薛老夫人含笑摇了摇头,又继续说道:“就算你今日留住了灵火凤凰,丁先生和燕
掌教也信守承诺,自行退去。可你难保日后不会有别的人,甚至更多的人来谋取这灵火凤凰。到那时,你还能指望所有人都能像丁先生和燕掌教这么有礼节,会克制吗?”
薛成刚额头上冒出汗来,苦笑着摇头道:“只怕不能。”
薛老夫人冷哼道:“不是只怕,是必然。”
“是,是必然。”薛成刚忙唯唯诺诺地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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