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慕容瑾怏怏地合上棋谱,“王叔真的觉得我能离开这大棘城吗?且暂不提我,王叔你自加冠以来也有四载了吧,怎么也不见陛下赐爵封地,王叔你又能离开这皇城吗?或者说,王叔你甘心离开这个地方吗?”
这样的语气,这样的言辞,由慕容瑾说出,其实慕容夙也已习惯,正打算不再理会他往外走去,却听他继续道:“王叔让南箫遮住眉心那点朱砂,是因为垂王殿下吧。你当年愿意收留南箫,也与这个有关吧。”
“垂王”这两个字像两个尖锐的石头砸在慕容夙的心上,已经很久没有人提到那个人了。
慕容夙停住步子,看向慕容瑾的眼神中带了一些冷厉,“他不是你该提的人——十几年了,没什么意思,别给自己招惹祸事。”
每个人都有逆鳞,点到即止。慕容瑾识相地岔开了话题,“三日后的家宴小侄恐怕也没机会去了,近日天冷得很,旧疾犯了,严太医叮嘱不易赴宴。”
慕容夙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又是他胡诌的,一股气顺不过来,把门摔得震天响,“你不去也得去!”
慕容夙走远后,慕容瑾盯着炭火上燃尽的帛段出神,眼圈有些泛红。
一辆极其朴素的马车从瑞王府后门驶出,往并不繁华的南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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