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见山的一句话,反带着几分戏谑之感。
白兮影佯装没听见,细细地端详着不远处的一盆云景松,“听说侯爷府上添了一奇松,今日一见,倒也不错。”
“南越皇室也为白姓。”
“这云景松是凌家山庄每年特贡给南越皇室之物,侯爷这番,怕也是费了些手段吧。”
南宫珝也不接此话题,接着问道:“素问公子姓白,却不知作何名字?”
白兮影终于测过头来,眼角微扬,语气温和:“禹之山以南亦有慕容一姓,岂是燕国帝家之宗亲?”
南宫珝暗暗吸了一口凉气,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无端而来,不,是来自眼前这个眉眼带笑的白衣青年。
南宫珝看着这个与自己年龄差不多相长的,所谓的“乐师”,尽量让自己更为不在意些,“公子真是玩笑了。”
白兮影敛了笑容,冷冷道:“原来侯爷也不喜欢玩笑么?巧了,白某也很是不喜欢玩笑呢。”
南宫珝一语哽在喉中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。正巧,方才领白兮影进来的那管家便赶来在南宫珝耳边细语几句。
“忽有急事,恕暂不能相陪,还望公子见谅。”话毕,便匆匆离去。
白兮影轻笑一声,对身后的昆吾道:“既然侯爷身有要事,那我们也就不再打扰了。”说着便要起身离开。
那府中管家又连忙劝阻:“公子且留步,候爷片刻就回。”
白兮影与昆吾对视一眼,便又坐了下来。
此时,南宫珝正与一紫衣人对饮而谈,不知聊到何处,那紫衣人突然目露恶光,咬牙道:“正是此野子!”
那南宫珝笑道:“这有何难,小侯有的是手段让他......”
“不必了,”紫衣人打断南宫珝,“这本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,我来解决便好,侯爷不必费心,也无需忌惮。”
而白兮影在花厅中等着南宫珝“片刻”就回,已是吃了几盏新茶,尝过几类糕点,并小憩了些许时候了。暮色将合,白兮影悠悠问道:“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么?”
一旁的丫鬟大气也不敢出,忙差了一人去寻管家。昆吾面上已有不耐烦之色:“公子。”
“好啦,我也乏了。”白兮影掸了掸衣袍,缓缓起身,“走吧。”
二人刚踏出花厅便撞见管家疾步走来,“白公子,何不......”话还没说完,只见昆吾漫不经心地将剑鞘滑下一截,斜瞥着他,颇为恼怒道:“让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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