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江刀楼的仆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,花阁之中,花烟霞正悠闲地哼着一种北方小调,看来心情极好。
罗汉青在一旁,时不时伸展着枝蔓,像是在叙说着它们最近在江刀楼中的见闻。
花烟霞很是满意地笑了笑:“极好,只要我花烟霞还活着,我定然不会让那个老蛤蟆称心如意!我这还准备了第四张纸,可是写什么好呢,我实在找不到怎么骂他了。”
罗汉青摇了摇枝腰。
花烟霞喜道:“这个主意好,就叫人近黄昏,老树逢春!哈哈哈!”
花烟霞的笑声,如同一阵风一般,吹动着整个园子里的花叶哗哗作响。
三日已过,丘同棺早早就在神冢刀坟里等着,陶姗姗说过,她三日后会来,只要是师娘说过的话,他一直都信。
天色渐晚,风中又飘起了黑叶的叶子,碎落在地,化了一地的黑灰,黑灰再次被吹起,又幻化成一阵阵黑烟。
远远的高空之上,传出一声凄婉哀楚的诗号:芙手流霞酒一杯,醉叹云郎归不归?
猛然,一抹红衣,飘然现身,乘风而来,衣带翩翩,宛若谪仙。
一身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,火红得炙热。长长的头发上束着青玉,精美的凤冠摇曳着银钗。
步步生莲,绰绰风姿,让今日这死气沉沉的神冢刀坟,凭添十分生色。
陶姗姗双颊绯红,丘同棺原以为那是胭脂,直到他看到陶姗姗手中拿着的秀瓶小酿,丘同棺这才明白了过来,这三日定是壶不离身,酒不离口。
今夜的陶姗姗美艳绝伦,丘同棺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,心神也生出了一丝恍然,但是他同时也知道,这也许是她师娘最后的绝别。
他不能让她死在这儿,既然喊了师娘,那这半个娘,他认!
丘同棺他提着刀,慢慢走上前,档在了陶姗姗的前面。
陶姗姗睁开一双醉眼:“怎么?”
虽然隔着十步之遥,丘同棺还是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气。
丘同棺按着刀:“师娘,不可再往前了!”
他身后就是黑墙,黑墙今夜依旧平静无波。
陶姗姗没有停下脚步:“你要拦我?可不要以为跟着花痴绝学了几天的刀法,就小看了你的师娘。”
丘同棺道:“我自知不是师娘的对手,但是!皇甫前辈不想让您死在这儿,我也不想。”
陶姗姗道:“皇甫千叶,宁愿见你,也不出来看我一眼,是也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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