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陆陆续续也上了几个客人,余老四点了一下卯,人齐之后就召来船员吩咐了一番,船员领了令,动作一阵利索。
随着余老四一声长长的吆喝,船也慢慢起航,在猛江的滚滚江涛之中,乘浪而去。
因为江浪太大的原因,这船行起来,可不比一般的船来得平稳,时常都有一些颠簸,就连那平日里不晕船的人,也躲在舱里僻静处,独自干呕了起来。
船头只立了一个人,一个书生,背着那从来肯放在地上的书箱。
江风吹起水气,站在船头,跟着站在细雨之中没有两样,书生的身上衣物大多已经半湿了。
路过的余老四朝他喊道:“儒先生,这猛江水阴,在这船头站久了必然要着凉的,你还早点去舱中休息吧,到时要是病了,这船上可没有上好的大夫啊。”
书生应了一声,转身回舱了,就是在书生转身之后不见,一个巨大的影子从船下一闪而过,余老四正在忙于他事,没有注意到。
船离岸行了三天,原本精神饱满的船客,大多看起来都有一些病怏怏的,书生的脸看起来有发白,但是眼神还算是清亮,富有神气。
这时余老四走进舱中,身边两个船员提着两个食盒,想必里面应该是装满了吃食。
余老四抱拳四顾:“各位老爷,余老四承各位恩惠,千年一回同船渡,我贱内信佛,今日能与各位老爷同船,想必上辈子,各位都是我余老四的恩人,我余老四就算看着这点恩情的面子上,也要将各位侍候好了。”
余老四左右一望,两个船员就开始分发吃食。
他道:“船上粗茶淡饭,还望各位老爷不要嫌弃。”
一个妇人用手巾捂着嘴,皱着眉道:“左一个恩人,右一个老爷的,既然是恩人老爷,又何苦收我们那么多银钱。”
此语一出,随即引来一阵有气无力的笑声,他们倒是想大笑,可是这颠簸的水路,还是让他们变得有些虚弱。
余老四道:“银钱都水神定的,余老四也想给各位降一降价,可是奈何水神不许啊。”
见人客都开始吃起饭来了,余老四准备开口说事了。
在余老四的老家,有这么一个奇特的习惯,吃饭的时候,说事是最容易被人接受了。
其实这个道理,放在全天下,也是走得通的,人吃饭的时候,心情是最好的,也是要最容易接受一些,平常好像难以接受的事。
余老四开口道:“再者这些银钱,也不全是落在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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