割草对他来说属于比较轻松的劳动。
纪元海虽然上午头晕,但是赚工分的时代,谁家也闲不住,闲不起,还是要想办法找补工分。
这一箩筐草二十来斤,可以用来养兔子养猪,最终算了两工分。
如果他正常干满一天劳动,作为一个正常劳动力,可以拿到八到十个工分;如今只割草拿两个工分,已经是很“吃亏”了。
约莫着下午六点钟,全家人都回来吃饭。
爷爷奶奶、父母、大哥纪元山、纪元海一家人在堂屋围着吃咸菜窝头。
窝头是地瓜面的,晒干的地瓜,用石磨研磨成面,再做成窝头。
如果是后世的粗粮细吃,兴许还别有风味;但这个时候的地瓜窝头只有难吃的味道、难以下咽的粗糙感……
纪元海艰难吃了一个之后,考虑到自己不得不填饱肚子,也硬着头皮按着习惯,又吃了半个窝头。
“元海,好点了没?”
纪元海爷爷问道。
“爷爷,我好多了。”纪元海说道。
纪元海爷爷点点头:“吃过饭,先别回屋睡觉,咱们商量商量你大哥结婚的事情。”
“爹,照我说——”纪元海的娘开口说道。
“吃完饭再说。”纪元海的奶奶说道。
一家人不再说话,默默吃饭。
吃过饭后,纪元海的奶奶和母亲忙碌着端走咸菜,收起来窝头。
然后纪元海爷爷掏出旱烟袋,用烟嘴在烟丝袋子里掘了几下,盛放了烟丝,慢悠悠点燃。
烟火气息飘荡在暗腾腾的土坯屋子里面,一明一灭。
“老大,老大媳妇。”
“说说吧,怎么把元山的婚事办好?”
老爷子说道,烟火燎过的嗓子,略带沙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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