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镇南侯能管到宫里的事吗?”苏云遮更是疑惑不解,既然是兵马大将军,该守着边疆安定才是。
楚宛莹漠然笑了笑:“镇南侯生性桀骜,南疆局势复杂遍布蛮夷部落,又有罗生国暗自作祟。但他仅用三年的时间就平定下来,南蛮自此不敢作乱,父皇也对他十分倚重。”
“近些年来南疆太平,镇南侯闲暇之余经常往返上京与驻地。”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要紧事,面色更加难看:“我听兄长说,镇南侯近日正寻了个为母贺寿的由头,快马加鞭地往上京赶呢。”
苏云遮眼眸微亮:“想必是为了淑贵妃被打入冷宫和公主和亲的事。”长乐凄然地点点头,她的母后虽贵为皇后,胞兄更是太子,但她并不像昌平这样有势力雄厚的母家仰仗。
苏云遮拍了拍她的肩:“别这么担心,不是还有太子殿下在吗?他一定不舍得你。”楚景修自然是不会舍弃这唯一的亲妹,可楚宛莹神思婉转,低落道:“兄长坐东宫之位已然身陷险境,长乐不想再为他添忧。”
她自然是能理解长乐的这份心境,心中对长乐这样体贴又不骄纵的女子更是怜爱。苏云遮脑中神思游动:“西陵国二皇子进京不是还有些时日么?或许我们可以想些办法。”
楚宛莹点了点头:“云遮,长乐在宫中没有什么可以说体己话的人,只能来找你帮忙。”她握紧苏云遮的手,郑重道:“我现在就只有你能信了。”
苏云遮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,“到时候我再想个法子进宫来帮你。”
楚宛莹黯着的眸子亮了亮:“真的吗?我果然没有看错人!”她直接扑倒苏云遮怀里将她紧紧抱住,苏云遮柔柔地顺着她的背。
长乐公主和绮罗走后,禾穗蹦蹦跳跳地跑进院里,手里拿着一个小香包,这些天她和长乐的侍女绮罗也成了好友。她向苏云遮炫耀绮罗赠给自己的香囊,“小姐你看!这里面装的是宫里的香料,味道真是沁鼻呢,你闻闻!”
苏云遮却坐在石桌旁的凳子上发呆,她拿着香包在她眼前晃了晃,嘟嘴道:“小姐,你怎么了?”苏云遮半晌才回过神来,缓声道:“禾穗,你帮我进宫一趟吧。”
夜里,苏云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,窗户吱呀一声作响,她赶紧从床上爬起来。因为早知道他要来,所以苏云遮并没有换上睡袍,还穿着得体的衣衫。
“小云儿,你让你家小丫头找我什么事?”一身白色锦袍的慕容奚倚靠在窗边,看着纱帘里模糊的人影,斜斜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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