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某个狠心的男人,他竟然就这样走了,走了也不知道打个电话过来!
难道他不知道,她会紧张会担心会想他吗?
席耀司……
这个瞬间,她突然有点恨他了。又是爱,又是恨。如果不爱他,就没有现在这么恨了。恨到牙痒痒,又是使劲地吃糖,感觉自己的胃都开始难受了。
为什么啊为什么……
钱依依终于独自一人放声大哭,自从耀司走了以后,她就没有这样激烈地哭过了。偶尔只是会想,想着想着就流些眼泪。
去旅游的时候,也没有哭过。想他了,就给他寄名信片,把自己想说的话全部写下来。
想到名信片,她又是放下糖果盒子,跑到了房间里将那个小箱子搬了出来。打开盖子,里面满满都是名信片,各个国家,不同城市。
看着这些名信片,看着自己写的话,嘴里还含着半块橘子软糖,她又是大哭。对面的那幢公寓里,席耀司站在阳台后面的角落,他几乎都听见了她那隐约的哭泣声,一下子心如刀割,开始淌血。
对不起……钱依依……
真得对不起……我爱你……
另一头,裴焕在早上离开之后,就独自拦了辆车,前往伊盼儿的公寓。而他一路奔到了顶楼,站在公寓门口使劲敲门,却听不见任何人回应。
想打她的手机,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。
一直等,一直等,他感觉自己如果见不到她,就快要不行了。如果说钱依依是耀司的药是耀司的安抚剂,那么盼盼就是他的药。
从天朦朦亮等到了天明,从天明又等到了中午,从中午一直等到了下午。
十几个小时的飞程,他疲惫不堪。可是疲惫的不只只是身体,更多的是心。由于耀司,尚未找到骨髓,他痛苦他自责他不甘。
难道真得要这样看着他死去吗?
在等待她的时候,他下楼买了一打啤酒。又回到了公寓门口,喝了个酩酊大嘴。
裴焕跌坐在地,他扬起头,靠着门,闭上了眼睛。
时间“滴答滴答”地流逝着,不知道过了多久,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。终于,电梯的门,突然“叮——”一声打开了。
电梯门打开的瞬间,伊盼儿戴着帽子的美丽身影闪现在电梯里。
而公寓门口跌坐着的裴焕,却已经睡着了。
可是他的眉宇,即便是在睡梦里,也紧蹙在一起。
伊盼儿走到了裴焕身前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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