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之中,天色已经暗沉了。
路灯也亮起了白织灯,打在他们身上的光却是有些朦朦胧胧。
钱依依一直拖着他,走到了一处疗养院前停下了脚步。疗养院的石墙上雕刻着“台北市华仪疗养院”几个大字。
来往的车辆,一闪而过的车灯,将他们的侧脸有一下没一下地照亮。
席耀司瞥了眼身前的这家疗养院,心里的困惑膨胀到了极点。他扭过头,望向钱依依,却发现她的表情,竟然撇去了之前的快乐,只剩下悲伤惆怅。
“来这里做什么?你说要带我见一个人,是谁?”他沉声问道。
还有谁会住在疗养院里面?是谁?他想来想去想不通!
钱依依牵着他的手,走进了疗养院。朝着那幢红墙的大楼走去,她的声音在风中飘散,“我来带你见他!他没有死!”
“谁没有死?”他心里一怔,的确是被她的话惊摄到了。
“我父亲!”钱依依头也没回地说道,只是握着他的手,稍稍用力。
父亲?父亲!怎么会?是耿叔?怎么会是耿叔?
记得之前她不是对他说,他们都死了吗?耿叔还有佩姨?为什么现在,耿叔竟然还活着?他为什么在这家疗养院里?还有,为什么他怎么查也查不到?
难道是因为她所进的意大利组织的关系吗?
就在他思索的时候,钱依依已经牵着他的手,走进了大楼。大楼里没有人,门卫室的大门半掩着,值班的人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吧。
他们两人慢慢地走在无人的楼道,脚步声沉沉响起。
从一楼一直走到了三楼,一个台阶又一个台阶。但是自始至终,谁也没有再开口说上一句话。安静到似乎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,以及那微弱的呼吸声。
两人走到了三楼的楼道里,转过身,朝着左面的楼道慢慢走去。
楼道的尽头,最后一个房间,正对他们两人。那一扇红漆的房门,紧紧地关闭着。此刻,竟然让人感觉到沉闷,空气似乎都要凝固了。
钱依依终于在这个时候松开了他的手,她走到了房门口,却停下了脚步。
有多少次了?究竟有多少次了!数也数不清了……赫……
她站在这间病房门口,像个傻瓜一样从早上能站到晚上!她不敢进去,她害怕面对,她不知道如何是好!她总是那样矛盾以及犹豫!
自从那次车祸之后,她害死了童欣阿姨。
当时,她慌张地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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