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嘿!如果方谷郡不丢,老夫现在都抱孙子了吧!”
赵于光轻声宽慰,“乱世之际,人不如狗,那也是没法的事。”
说者无心听者有意,赵剑想到被江家绞死的妻子和还未出生既复夭折的孩子,想起赵氏一族被江锋屠戮的八百多名妇孺,嘴角颤动不止。
他俊秀的脸庞上,尽是痛苦之色,哀道,“去年一战,赵氏后人凋零,复仇江贼之后,恐要沉寂甲子光阴了。”
赵于海捂嘴大笑,笑中夹杂了太多无奈,他目光深邃,瞭望远方,斩钉截铁地道,“我常山赵氏自先祖赵云起,便以侍奉汉室、以身许国为荣。古事悠悠,今人不忘,先祖与汉室之约源源相传,守土有责,失土有罪,倘我失之后世,上难以见冥灵之先祖,下无颜后世之子孙,与江贼会猎中原是守土,今日率军功秦,更是守土。吾等誓断头颅,不失守土之责,誓洒热血,不作秦寇之奴,虽剩一刀一兵,一妇一孺,身可碎而心不可渝也!”
赵于光听罢,默然半晌,最后抿了抿嘴唇,“赵家的荣光是国家给的,今日便一并还了去吧!”
赵剑则斩钉截铁,“赵家的男儿,一个怂包都没有!”
不管是赵于海和赵于光,都是明白人,他们明白世族与皇家相依相偎的关系,
所以,在帝国针对世族的削减计划中,赵家无条件服从,心甘情愿地付出,最终,他们重新延续了赵家的荣光。
这时,窝在赵于海身后的襄平军将官,不管姓不姓赵,清一色肃穆而立,这一番慷慨凛然的话,征服了他们的人,也征服了他们的心。
此刻的他们,没有豪言壮语,只有磨刀霍霍。
一人投敌,乃兵之罪;一军投敌,乃将之罪也。
今日一见,两辽血性男儿,仍在世间。
稍顷,远处隆隆战鼓鼓之声传来,赵于光率先清醒,对赵于海道,“大哥,张茛淯动了。”
赵于海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,言语杀伐果断,“传我军令,让将士们活动手脚,做好战斗准备。剑儿,一盏茶后,你率领前军前去叩营!”
赵剑领命,打了个口哨,骏马捉风应声而至,俊朗少帅腰挎宝剑青釭,翻身上马,左牵缰、右执旗,一声大喝,呼啸而去。
赵剑走后三百息,赵于海下令,“全军上马。”
又过百息,赵于海一骑当先,“全军出击,随我马踏敌营!”
龙胆亮银枪,东境‘出鞘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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