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语,旁人的幸与不幸,从来都与大姐姐无关。”
“不,她说得对。”夜十一看着芭蕉叶,满眼的翠绿能让她的心平静一些:“从前我确实高高在上,天真浪漫地活着,从来不晓得在我认知的天地间,原来还有我不曾认清的事实。我糊里糊涂地活着,我自以为是地过着日子,什么也不知道,什么也未多想,直到……”
她死,继而清醒的那一刻。
她才知道,原来一切都不简单,只是倒映到她眼里,一切都被简单化。
“大姐姐……”杨芸钗不知该怎么劝。
“我没事儿,只是曾经的简单,当回首再看,一切皆变得那么可笑。”夜十一慢慢垂下眼,视线落在左手腕上,噩梦中紫晶手珠一直戴在这儿:“芸钗,假如……假如你一直信任的人伤害了你的亲人,你会怎么做?”
杨芸钗轻轻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这世间没有假如,当真的发生了,一切已经发生,那时会有什么反应,谁也无法预料。
但让她想,她无法想象。
她已经没有亲人,她最信任的人伤不了她最亲的人。
夜十一慢慢闭上眼,她却知道,倘结果真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,那么……
血债,总得血偿!
英沁一听到最后一轮选秀入选名额中竟没有她后,她等不得淮平候下衙,出淮平候府坐上大车,直往通政使司衙门。
书念在车里劝道:“小姐,五爷尚未下差,这会儿到衙门去,五爷怕是不高兴。”
“我等不了!”英沁何尝不知她父亲的脾性,平日里任由她闹,也顺着她,倘她闹到通政使司衙门,她父亲便不会再纵容她:“我不会闹,我会好好同父亲说,我只是要个答案而已!”
书念其实很想再提醒自家小姐,入选名额已公布,小姐纵在五爷那儿要个答案,那答案又能有什么不同?
小姐入宫执念太深,她不敢说,怕一出声,小姐会气到将她立刻自车上丢下去。
淮平候一听嫡女找到衙门里来,知闺女是已晓得入选名额中并无闺女之名,他叹了口气,便让人带英沁进了他的公事房。
公案上一堆公务未完,淮平候坐于公案后,平静地看着英沁气冲冲地踏进公事房,香茗上好后,他开口道:
“吃口茶,冷静下来后,再说话儿。”
英沁果将一碗茶猛灌尽,方道:“父亲,这是为什么?”
淮平候道:“为父早同你提过,此次选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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