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又喝药……。”徐弘基看着徐文爵捧着的黑糊糊的汤药皱起眉头,不过他却没拒绝,伸手端过。
屏气一口把汤药喝下肚,这药难喝的不行,不仅苦而且腥,徐弘基忍着肚子里的翻江倒海这才没一口吐出来。
连忙接过喝完的空碗,徐文爵取过一旁的蜂蜜水喂了徐弘基两口,这才把药味给压了下去。
“憋死老夫了,这药喝着实在难受。”徐弘基几口蜂蜜水下肚,这才长出一口气。
“大夫说了您这病要调养,这药还是必须喝的。”徐文爵安慰道。
徐弘基叹了一声,摇头道:“老夫这病自己知道,好是肯定好不了的,每年季节交替,这咳嗽就越发止不住,夏秋还好,到了春冬就频发,都咳了好些年了,药是喝了不少,身子却没半点的缓,这……咳咳咳……。”
话还没说完,徐弘基又剧烈咳嗽了起来,咳的上气不接下气,一旁徐文爵连忙又是抚胸又是拍背的,好一会儿折腾徐弘基这才缓了过来。
缓过气后歇息了片刻,或许是刚才喝的汤药终于起了作用,徐弘基的咳嗽渐渐好了许多,气喘也没刚才那样剧烈。
“父亲,我说这药就有效吧,您看,您这咳嗽可算压下去了。”徐文爵欣喜地说道。
徐弘基不置可否微微摇头,他这病是老毛病了,当年年轻时不注意落下的根一直没好,断断续续几十年了,哪里有治的好的可能?这些年喝了这么多汤药,最多也就是缓解,根治是不可能的。而且他的年事已高,如今都是过了六旬的老人了,以他的身子骨恐怕活不了太久。
目光朝着徐文爵望去,徐文爵是他的独子,徐弘基这辈子子嗣艰难,膝下只有徐文爵一人。
徐文爵是徐弘基四十岁那年所生,如今还是二十出头呢,自己这个儿子虽然孝顺听话,但只是中人之资,这辈子不会有什么大出息,不过作为魏国公府的继承人,徐文爵只要安分守己,以他的身份这辈子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,而且徐弘基也不希望自己这个儿子能有什么出息。
魏国公地位崇高,是大明的顶级勋贵,但高处不胜寒,尤其是魏国公世居南京,更要小心翼翼。徐弘基这辈子都是如此,外人看他魏国公风光无限,可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,自从先祖站到建文帝一边后就注定了魏国公府后来尴尬的地位,虽说永乐皇帝最终还是恢复了魏国公的爵位,可对魏国公一脉的防备却一直都在。
也正是如此,徐弘基在天启登基后主动辞去南京守备职务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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