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对,我发觉家人的一颦一笑,皆影响着我的心绪。我愣愣地看着早上十点的班车,载着我生命的那一部分消失在远方,才想起挥手与之告别,但只能挥给自己看了。
人在天涯,情在心坎。好不容易熬到七月三十日。早上,妻子从打电话说她们到了银川,有一股电流从我身上穿过。下午二点半,空气弥漫着一股浓稠的燥热。地下无风,天上无云,空气和太阳燃烧到了一起。车站的情形与半月前大不一样,各种树木耸拉着枝条;花园里的花垂着叶子,低着梢头,有的已被晒死了。我站在树荫下,窒人的热浪围裹着我。热,太热了。
三点了,我朝班车来的方向望了望“车呢”我嘀咕起来。
三点半,班车终于出现在路口。我胸口一紧,觉得快缺氧了,心跳快一下,慢一下,不规律地乱跳。刚才空当当的站台不知从那涌出十多个接车的人,在不大的站台上已显得挤了。班车一进站,儿子在车上看见我,隔着窗子向我召手。车一停,门一开,他第一个冲下来,“爸爸,爸爸,我想你。”他呼喊着扑进我的怀里。我抱他一连转了好几圈,旁若无人,完全沉侵在两人的天地里,浑然不觉我俩已成班车站众人的焦点。
“见了儿子连老婆也不要了,”妻子说,“快到行里箱拿东西。”
我不好意思地伸伸舌头,说:“儿子再好也好不过媳妇。”
“别贫嘴了。”妻子说。
我正拿行理,儿子跑上来背起他的书包和另外一个包向前走去,“老公,儿子真顶用了,那个包是在银川买的,一路上他一直背着。”妻子说。
我心中一喜,觉得儿子有简单的责任意识了。
我们一同向老妈家走去。
“喜喜回来了,想死奶奶了。”老妈说。
“玩的好不好,累不累?”爷爷问。
爷爷奶奶不停地问,儿子不停地说。这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孙,是二老生命中最重要的人。爷爷奶奶的问话稍一停顿,儿子打开旅行箱拿出二部四驱车和一部电控车向我炫耀,并和哥哥开始了组装。
“没买枪,你不是那么爱玩枪吗?”我问。
“枪。我不玩了。”
“为啥?”
“枪就是打,没变化,玩了几个月越玩越觉得没意思。我妈在大連想给我买我没同意。”儿子说。
“屁!枪是不要了,死皮懒脸让我买了那部电控车,价钱可不低。”妻子用告状的语气说。
妻子拿出外出照得照片,有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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