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,苏挽烟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,她要是一直这样没日没夜的,只怕会累出病来,所以她想了个办法,被送来的那些伤患中,还能动弹的,可以帮忙照顾一下其他伤重的病患。
这样就不会额外占用其他的人力资源。
这倒让本来想派些人手给她的吕策忠心怀愧疚,因为对于城外的东海军,他也实在不敢怠慢。
“吕将军。”夜幕,苏挽烟在院子里研磨着药草,旁边还有其他帮忙的人。
而吕策忠,一个像一座大山一样的莽汉,此时也乖乖捧着药盅,小心翼翼的一下一下的捣鼓着。
听到苏挽烟唤他,忙应了声:“诶,娘娘?”
那声音仿佛在哄自己的闺女。
“余南卿究竟有什么计划,现在还不能说吗?”
此话问得吕策忠一噎:“娘娘,其余的事,末将都可以告诉你,只有这个,末将也无从说起。”
现在还在东海境内,四处都是暗线,指不定这总督府就混进了什么人。
要是被敌军知道王爷现在就在青璇城,消息传到东海朝廷,东海朝廷派兵前往青璇城围剿王爷怎么办?
王爷只带了三万的人马,途经硝水的时候也不知损失了多少,与东海朝廷硬碰硬,那断是不可取的。
退一万步讲,东海朝廷耳目闭塞,收不到消息,但青璇城本就是东海的军事要塞,要围剿一个余南卿太容易了。
苏挽烟张了张嘴,磨着药草的手轻轻的颤抖着,叫人难以察觉。
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在问余南卿的计划,她只是想知道余南卿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活着。
上次笑辰生打探到余南卿的消息后,她就一直想要去验证,若余南卿真的死了,吕策忠断会悲愤不已。
如今听到吕策忠这么说,苏挽烟心里难掩的激动,却又不敢叫人看出来。
可怜吕策忠,哪里知道苏挽烟的小心思,还在低头一下一下的捣鼓着药盅呢。
就在这时,城岛上空突然传来几声隐隐的巨响。
吕策忠顿时警惕的站了起来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将军!”这时,一个小兵匆匆跑进来:“收到前方来报,司旸将军正对东海水师发动总攻,东海水师军营离城岛不过十五里地,是否要打开城门迎接司旸将军?”
“不可!”吕策忠还没回话,苏挽烟就已经先开口。
但随即又反应过来,忙住了嘴:“我也只是随口一说,吕将军莫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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