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遍地,白骨四野。”
“克振可看到了饿殍?或者说是尸体?”
“可有看到一具?”
年富问他。
边镛一愣:“并没有看到,沿途看到的都是白骨。”
他也想到了史书上的记载,蓦然不寒而栗。
饥民遍地,易子相食。
然而,饿急眼的饥民,不一定吃孩子,腐肉也会吃的!
他顿时无比后怕,并觉得恶心。
年富给他正确答案:“那些流民,已经饿红了眼,开始吃人了。”
“吃人的人,会多么可怕?你知道吗?”
“克振,你出身富贵之家,不知道饥饿的滋味。”
“老夫年幼时深有体会,饿到了极致时,莫说吃人,自己都能吃!”
年富叹了口气:“你表面上看,这些流民人畜无害。”
“其实,他们都是吃人的禽兽。”
“想控制这些禽兽,只有用鲜血告诉他们,他们的命,掌握在本督抚手里!”
这话说得掷地有声。
年富这是将边镛当弟子培养。
边镛给年富擦脚,然后亲自将洗脚水倒掉,并伺候年富更衣。
“大人的意思是,明日从双山关运粮食进来,若无鲜血震慑,这些流民会对天兵刀剑相向?”
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年富躺在硬板床上,活动活动老腰,道:“没错。”
“用鲜血震慑流民。”
“明日开仓放粮,流民再饿,也必须听本督抚的命令。”
“否则,只有一个下场,就是死!”
流民,有刀就是贼寇;有粮就是顺民,没粮就是贼寇!
所以,这番杀戮,有杀鸡儆猴的意思。
“学生明白。”边镛躬身行礼。
“这是第二层。”
年富笑道:“还有第三层,克振,今晚你就想想,这第三层含义是什么?”
“老夫先睡了,明日再考校你。”
边镛却懵了,还有第三层?
但这两天实在太累了,躺在床榻上,想着想着他很快就睡着了。
翌日醒来后,他就不停思索。
直到看见神采奕奕的年富,正在吃早饭,年富的早饭非常简陋,只有一碗没有几粒米的稀粥。
校场中间,血腥味尚未散去。
此刻却支起了粥棚,所有流民排队领饭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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