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不行了,边镇要打仗,不能允许太监们胡来了。
“冯孝,你派几个贴心人,亲自去,警告他们,收起爪子。”朱祁钰又叮嘱一句。
冯孝立刻意识到事态严重,赶紧磕头称是。
朱祁钰换上常袍,常袍是丝绸制的,凉快一些,坐在案上处置奏章。
殿外传来一道咳嗽声,一个拄着拐杖的人影,走进了大殿,叩拜行礼。
“许贵?”
朱祁钰看了一眼,竟吓了一跳。
本来壮硕的许贵,如今竟骨瘦如柴,面如缟素。
“启禀陛下,是微臣!”许贵磕了个头。
当年许贵极为勇猛,孤身入敌营,拎着大刀和瓦剌人砍得有来有回,绝对是天降猛将。
怎么成这副模样了?
“许贵,怎么如此糟践自己啊?”
朱祁钰竟有些悲从中来,许贵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,景泰三年,因为太监韦力转进言,才诏他入京,一转眼才五年过去。
这许贵曾是石亨的标下,要不是病成这样,早就被清算了。
“回禀陛下,这是微臣的报应啊!”
许贵趴在地上,哭泣道:“微臣戎马半生,杀人如麻,这是报应啊!”
“不许胡说!”
朱祁钰站起来,扶起许贵:“你杀的,都是该杀的人!要是有报应,冲着朕来,朕给你扛着!”
“陛下不可这般说,陛下天潢贵胄,不能为臣这样没用的人担啊……啊!”许贵口齿不清,激动之下,说不出来什么,还要跪下。
朱祁钰却拽着他,他跪不下去。
若换前几年的许贵,一只手能打翻朱祁钰。
“赐座!”
朱祁钰让他坐在锦墩上,叹了口气:“朕还想让你入九门提督府,为朕卖命呢。”
许贵泪如雨下:“微臣想啊,微臣做梦都想再上马,为陛下卖命,上不去了,上不去了!”
“你是名将胚子,却生不逢时啊!”
朱祁钰叹息:“你儿子许宁,也是名将的胚子,郭登给朕的信里,多次夸奖他,朕多么希望,你们父子天生名将,为朕驰骋疆场啊!”
“微臣也想啊,微臣这身子骨,就是不中用啊!”许贵嚎啕大哭。
“罢了,朕会派最好的太医给你诊治,你莫要着急,大明以后每年都会有战事。”
朱祁钰安慰他:“朕等你,等你能驰骋疆场的那一天,朕想亲自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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