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负重前行,而其中,首当其冲的就是白雪行。
他白发凌乱披散,头顶翘起几撮毛,惨白的脸上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,手指紧皱一沓单据,神情有些恍惚:“三天之内交货?”
“是。”师玄璎言辞恳切,“你是新国柱石,负重前行,天下百姓都将铭记。”
白雪行默了默:“我仿佛听闻,你对陈相也说过这样的话?”
师玄璎理直气壮,一副“听听你在说什么傻话”的表情:“天有四角八柱!”
“……”白雪行深吸一口气,把手中纸张随意往袖中一揣,“我知道了。”
他收起装着清气和灵石的储物袋,脚下打飘,游魂般晃了出去。
“主君,瞿山到了。”侍卫来禀。
“让他进来。”师玄璎略一思忖,用灵气封住血脉。
瞿山垂着头进来,偷偷往上一瞟,便看见面容苍白的柔弱女子半倚坐榻,但他再不敢小瞧对方,恭恭敬敬行礼:“参见主君。”
“免礼。”师玄璎有气无力地咳嗽两声,“坐吧。”
瞿山心中惴惴,脑子里乱糟糟。
这女人之前像是完全看不上他,晾了这么多天,现在又突然想起来,也不知究竟所为何事。
师玄璎撩起眼皮:“听说你与刘恕己交情匪浅?”
瞿山猜不透她有何意图,把话在脑子转了几圈,才含含糊糊道:“略、略有交集。”
师玄璎撑着扶手站起来,缓步走到他面前:“你最近与他可曾有过通信?”
“绝对没有!绝对没有!”瞿山忙不迭否认,“主君,我在桃县一直都老老实实观星卜算,从未曾与外界联系过!此事定然有误会!”
“你有。”师玄璎伸出食指推着瞿山额头,迫使他抬起头来,攫夺其视线,“你曾经写过一封信给刘恕己,向他透露我手中有完整的《摧天术》。”
她说话间带上了精神暗示,并将信件内容及探知辛秘的过程灌输在他脑中。
有那个死亡预言在,瞿山不可能安分老实。
他曾经真的无数次暗戳戳想去勾结刘恕己,被篡改一段记忆之后,只恍惚一瞬便信以为真,并自动判断眼下情形是因为东窗事发,当即吓得魂不附体。
“想活吗?”师玄璎勾起唇角,语气微冷。
瞿山打了个哆嗦,不假思索道:“想!”
似乎觉得不够有求生欲,又急忙表忠心:“只要主君能给小人一条生路,小人赴汤蹈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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