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立马给他顺着脊背。
“殿下,保重身体。”
楚戎笑了,保重,他这病体还保重什么:“本殿如今出入御书房,大小事宜皆可参政,你不高兴吗?”
昭淮忙道:“不敢。”
五殿下眼角余光瞥到小太监恭恭敬敬低着头,昭淮从认得他以来一直都是这般“战战兢兢”的模样,哪怕兄弟姐妹耻笑嘲弄他,文武群臣视而不见他。
昭淮,从一而终。
小太监微微吞咽了口唾沫,他十岁入宫,第一次见到多病楚戎就是在承露殿,昭淮依稀记得夜深露重,那只衔蝉奴是怎么满身是血的死在楚戎怀里。
漂亮的长毛满是黏腻肮脏的痕迹,楚戎瘦瘦弱弱却站得直挺挺,看它垂死挣扎、血流殆尽。
年幼的皇子转过身,是吓的脸色惨白如鬼的昭淮。
“我累了,昭淮。”他面无表情道。
小太监却腿脚发软压根走不动路。
每每忆起这段往事都不由自主浑身打颤,那日起他便知,自己伺候的殿下,不像所有人看到的病弱无辜。
他由着他们欺,由着他们笑。
他像是在等一个机会,拿命里的终程夺一个圆满。
昭淮,从不敢置喙。
主仆二人回到承露殿,不料,姜淑妃正候着,案上摆着个红漆檀木小盒。
楚戎一见,神色紧敛,竟有些微不可见的愠怒上了眉梢。
“您动了我的柜阁。”他强忍平静。
姜淑妃不答反道:“你我许久未促膝长谈了。”
楚戎没有任何动作,似在审视自己的母亲。
“本宫知道你打小身体不好,太医院费了不少心神,可本宫对你服用的汤药一知半解,所以,请教了阿芙姑娘。”
姜淑妃本是一片好心,但张太医对于药引之事的惊愕令她深觉,自己的儿子兴许背着太医院在服用旁的药物。
“渠黄漱骨丸。”雍容华贵的女人昂首,脸色沉郁,充斥不解,“你十多年来一直在服用此物才导致身体如此赢弱,戎儿,你是疯了吗!”
这药物的依赖性和催化性,能在二十年之内将身体内脏骨骼腐朽,他是——是在自绝性命!
楚戎却平静异常,甚至漫不经心的整了整衣衫。
“母妃,若我不再服药,身体就能完好如初吗。”
楚戎不傻,以他的年岁,武艺不如兄弟,力量不及女子,颖悟绝伦没有用,他早已不争那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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