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败的红梅。
掌心里的寒光银链带着温度,挽花若游龙,身轻如飞燕。
燕岐折手斩下花枝,洋洋洒洒落她衣襟。
裴兮宝眼底满是欢喜惊愕,燕岐享受她的悦意和崇拜,便觉,若是宝小姐开口要天上的星星,他也愿意为她摘下。
“阿嚏”,裴兮宝受凉摸着鼻尖打了个喷嚏,下意识伸手就往燕岐怀里缩。
小侯爷揪着人后领子就给拽回了屋,嫌弃兮兮的,这么娇气,的确是该强身健体。
吩咐着厨房熬下姜汤送来,叮嘱不许背着他喂了花草。
裴兮宝连连点头。
燕岐踏出房门,下意识扭头多看了眼烛火昏黄,桌上乱七八糟的材药他还认得,野葛根、花生、红豆研磨成粉,是用来……
他想了想,典籍里说“隐约兰胸,菽发初匀,脂凝清香”。
燕岐心头一跳,轻咳了声,果然是小姑娘家们在一起才会研究的……怪东西。
没成想,裴兮宝受了凉,第二日昏昏沉沉,府门来报,颖太妃邀其入宫,小坐片刻。
自然拒绝不得。
有些奇妙,毕竟,燕岐进京两个多月来,太妃从未单独宣召过他,就仿佛是为了避亲嫌,毕竟,城内外十二州兵马调动,也不知是顺遂了谁的意。
今日,却邀了裴兮宝。
昭纯宫宫娥不多,很是清净。
太妃正襟危坐,江家的女儿就是慈眉善目也有着不容置喙可降千军万马之姿。
小姑娘行了礼,赐了坐,八姑姑将宫内适宜的小点心都端了出来。
“可是受寒?”她看着小姑娘鼻尖通红,偶尔呛着声,关切道。
颖太妃睁开眼,眼底有些不明的情绪,裴兮宝在镇军侯府受寒,怕是夜不闭门所致,传出去,只会增添燕岐的闲言碎语。
她不冷不热,寒暄着坊间的话题,从平日做些什么,到最近,听闻,燕岐醉酒闹了湖榭雅叙。
裴兮宝的核桃酥卡在嗓子,斟酌着字眼,自不敢将雅叙内发生的一切如实相告。
太妃约莫也是瞧了出来,多半与裴兮宝有关,兴许还是小丫头怂恿的,她蹙眉道:“裴小姐亭亭玉立、聪慧伶俐,难怪当年小郡王千里求圣旨以娶,只可惜裴盛端罪,不过裴家照顾了燕岐,自然是有恩于我江家,本宫不会亏待裴小姐的。”
她挑着指尖示意。
八姑姑将手里的一叠名册搁置在裴兮宝跟前,小姑娘翻了翻,好家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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