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,说话温温吞吞的时候还真是像极了庙堂里慈眉善目的菩萨,“也望你,节哀顺变。”
裴老太太对小姑娘的宠爱人尽皆知,如今一朝殒命,恐其哀伤难耐。
裴兮宝神色黯然。
整个裴府灯火通明充斥着悲恸,女眷们刚从牢狱中放出来就震惊得知自家的老祖宗含恨而终,声泪俱下、嚎啕大哭。
裴兮宝远远看着灵堂白幡,听着梵僧诵经,方大夫人早已哭的不能自己而昏厥过去,赵姨娘带着裴家的孩子跪倒灵前。
裴家一众奴仆抽抽噎噎、泣不成声。
可是,小珍珠没有哭。
她孤身回到拙藤园,取了烛火,推门进了燕岐的房间。
房中无人。
她在柜上层层叠叠排列的书册中寻找着什么。
《拾恨录》。
对,就是这本,当初燕岐翻了许久连父亲都忍不住侧目,裴兮宝小心翼翼的抽下就着微弱火光急切翻阅,是在哪儿——哪儿见过——
她近身接见颖太妃时,恰好瞧见太妃手中揉捻的佛珠上雕琢着木花图,小巧精致,六叶三形,本来她未曾在意,可是就在方才,似有什么东西从脑中一闪而过。
裴兮宝发誓,她见过。
就在,燕岐那把不经意拿来为她削金罂的小银匕上,尾端花团锦簇,差不离二三。
而豫南王与沈泽对其能力的质疑皆来自于一个问题。
燕岐是谁,从何处来。
裴兮宝本以为他们针锋相对是冥冥之中宿世恩仇,可现在一想,上辈子的帝师大人究竟在诡秘传言中是个什么狠角色?
啪嗒。
她正翻阅的手顿住了,泛黄纸张有被揉捻磨损的墨迹,裴兮宝微微蹙眉,画中物、言中字无不是在传颂异族曾经的光辉与篇章——
伏陵氏。
花色是从此族而来。
燕岐与他们又有什么干系,莫非,他来自伏陵?
可裴兮宝记得很清楚,这氏族在早年前就已销声匿迹。
燕岐他——
踏、踏、踏,清晰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,嘎吱,门被推开了。
裴兮宝“喝”的倒抽口气,慌乱松手,册子掉在案边,烛火落地湮灭,背后顿冒出被心虚抓包的冷汗。
“宝小姐?”
是燕岐,他应是刚从灵堂而来,还有着颂佛熏香的气息。
月色透过窗流淌在小姑娘的鞋履,她甚至还没有换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