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杀勿论。
兵刃寒光,火色焦灼。
裴盛显然也听到了从牢传来的嘈杂轰响,他还未细想就看到白於带着兵卒涌了进来。
“白副统?!”他惊喝。
白於瞧见裴盛褴褛的囚服满身的血渍,就地啐了口:“裴大人快随我们走!”他就知道姓沈的没安好心,关押审理,不就是想要严刑逼供,置南郡死地?!
锁链被男人举刀斩断,牢外早一片混乱,哭天喊地、水深火热,从眼角余光划过的冷锋皆不知是敌是友。
可南郡府衙与两营,难道——不是同气连枝吗。
“住手、住手!”裴盛见状脸色煞白,白耳枳首今日来救人却是要害死了李太守呀,“统统住手!”
他声音不重筋疲力竭,然一呼喊,竟叫营中兵卒都纷纷停手。
声势不大,声威可见。
豫南王正提着刀冲出,面红耳赤怒喝:“裴盛!你好大的胆子,燕岐杀我泽儿,白於胆敢劫狱,本王告诉你,李崇孝也跑不了!没他的首肯,白耳枳首怎会出兵,你们南郡,是到头了!”
他怒发冲冠,须眉倒竖。
裴盛一愣,沈泽死了?
显然女监中发生了大事,沈谏穆从他口中得不到答案竟转向女眷,他浑身僵硬,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自己的女儿。
“爹!”裴兮宝从那火光憧憧中跑出来,衣衫褴褛、狼狈不堪,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消失,她瞪向沈谏穆的眼神里没有畏惧只有恨意,“是沈泽,他们陷害裴家还杀了祖母!”
裴盛猝不及防脑中晕眩,他最是敬重的母亲,被戕害了?
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“裴大人,沈家根本无意知道真相,您若还抱着那份‘忠君爱国’心,也不应在此时此刻做个无动于衷者!”千钧一发,既然来劫狱,就不能犹豫半分。
白於的怂恿显然打动了痛失母亲的裴盛。
闭口沉默,只会让整个南郡陷入水深火热。
裴盛拳头一捏,神色紧敛,白於就知道,他有了决定。
府衙大牢火光憧憧、人心惶惶,刀光血影如同晦暗苍穹下划过的星芒月辉,寒冷又凛冽。
这是四人大轿落在牢前所见到的骇然景象。
两列金甲卫兵手持叉戟长枪将整个府门围住,金轿上嵌玉翎明珠,夜色辉辉,不慌不忙地轻轻搁下。
咔。
挑动人心又能抚平神志,仿佛落地荡涤扫净了尘埃与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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