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顺意则易犯小人,纵有黄金俱费尽,百世临门祸不轻,这是——”老先生掐指一算,“举家之灾。”
举家之灾。
裴兮宝原本心不在焉的听着他叨叨却突然心头咯噔一跳,这四个字岂非她上辈子的真实写照,招惹了豫南王这奸险小人惹祸上身,如今短短四字竟令她心有余悸。
那老叟面色微沉见这富贵小丫头似被唬住了,贼眉鼠眼精亮:“化解并非无法,从来千金难求啊。”他伸出手把语调拖的老长。
裴兮宝瞠目结舌的,这是……正大光明的要银子呢!
“胡说八道,”小姑娘臂弯叫人一扯,玄袍青年已挡在她跟前,眉目冷冷清清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意,怕是听见了方才的话,“先生既能未卜先知,何不测测自个儿今日能否走出这天王殿?”
燕岐冷声把手里惦着的银子拍在算命先生的案几。
呯。
银子落地,因为,木桌瞬间四分五裂。
老叟吓的脸色惨白,支支吾吾没敢开腔。
“滚。”燕岐呵斥。
老东西灰溜溜抓着那“千古一算”像老鼠般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殿。
“这些江湖术士的话,你少当真。”燕岐眉宇紧蹙,什么血光之灾、居家之祸,瞧把小姑娘唬的一愣愣。
裴兮宝看着地上碎裂的木桌,她“咕咚”吞咽着唾沫,燕岐可真凶。
她嘟囔:“我没当真。”
话是如此,却不由还觉得渗人,她连忙从燕岐手里接下香烛点燃供奉于菩萨金像前。
燕岐不以为意,这世上不是所有事求个神佛就能上达天听,就能心想事成。
只是他看着裴兮宝,大小姐提着花罗小裙恭恭敬敬跪在蒲团。
窗外鸟语花香,恰明辉如同一缕目光,落在她的眼睫、鼻尖,然后顺着光洁的脸颊蔓延至下颌,她俯身垂眸,额头轻轻触碰到手背,耳下的玉坠子是陇西名匠雕琢的百寸花鸟,衬着裴兮宝如雪的肌肤,令人心猿意马。
有模有样,虔诚的像一个信徒。
“裴家一年供了多少的香火,由得这般信任?”燕岐有些冷嘲热讽的。
裴兮宝眨眨眼,将花裙的折皱抚平,满脸不置可否的表情:“裴家在晁义有两个矿场,看到这个大菩萨了吗,”她伸手打着比划,“三年前矿场出资为癸安寺塑的,每年年头第一香都是裴家的!”
她骄傲的很,得意洋洋:“观音娘娘手里的玉瓶,蓝彩打造各镶一层银一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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