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心甘情愿。
满院子的人哄哄闹闹散了,月婵才发觉裴兮宝的手也在微微颤抖,方才她捏着火把的时候双腿都有些发软,也亏得小姐还能镇定如斯。
果不其然,这祁会首一出马,当日发热便退了,两三天后,裴老太太就悠悠转醒。
裴兮宝就看着他们嘘寒问暖的伺候,求爷爷告奶奶,才将那三箱结蛛草给买了下来。
裴云颂在回南郡的路上,不遗余力的夸赞兮宝——
祖母,您是没瞧见小姑娘的魄力,当真就把那两箱草药给烧了个精光。
裴兮宝挑挑拣拣的将云片糕塞了满嘴,嘟囔:“祖母说了,在南郡,裴家是天,出了南郡,就顶着十三商行的脸面,谁也别想欺了咱们!”
她谨记在心,无畏玉石俱焚。
裴老太太抱着自个儿孙女在怀,无比欣慰。
裴云颂叹道:“早知蜀城这般龌龊,当初还不如直向东南,开通海道。”虽然这次十三商行借机在蜀城有了一席之地,可过程令人唏嘘,“那两箱子,可惜了。”
“大堂哥以为,我当真烧了结蛛草?”小姑娘眨着眼,“我是不在乎银子,可在乎大伯父的辛劳。”
那不过是一早就安排下的草箱,裴兮宝打定了主意要唬住三皇祖师会的人,几乎没给他们任何思虑和细辨的时间机会,点火就上。
裴云颂瞠目结舌。
“剩下的那两箱,咱们可以投石问路,视东南商机而定。”她早有打算。
裴老太太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,宝儿都学会扮猪吃老虎了还将事务打理的有条不紊,整个裴家,怕都小瞧了明珠。
秋日带了萧瑟寒凉,南郡的菊花开的恰好。
一番满城尽带黄金甲的错觉。
月婵见裴兮宝偷偷撩着车帘子向外张望。
“小姐,可要糖葫芦?”她指着街边的小贩,那是裴兮宝最喜欢偷偷吃的小食。
裴兮宝的欣喜绽在眉梢,转瞬即逝。
似乎,不是那少年亲手奉上的糖葫芦,也没有记忆中那么香甜。
没胃口。
她摇摇头放下轿帘。
裴家热热闹闹的迎回了马队,裴云颂脸皮厚,绘声绘色的把在蜀城发生的来龙去脉再现了一遍。
来势汹汹,千钧一发。
要不是裴兮宝当机立断,他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档子事。
方大夫人恨铁不成钢的拧了他一把,当哥哥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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