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舍不得小姑娘受了任何委屈,她的可生可死,似乎,一滴眼泪,足以。
少年目光沉沉,落在窗外远处,层峦叠翠。
这日出霞光还未透云,也不知县城里哪只不醒脑的公鸡早早打了鸣。
燕岐早已不在房中,少年人备上了车马,候在栈中。
裴兮宝回南郡的一路心情都焦灼的很,偏偏到了府门口她不急着冲进去,而是伸手将荷花衣缘笼好,领口重新竖立整齐。
燕岐瞧出来了,她在试图遮掩那些瘀痕伤口,不希望裴家的女眷们看了心疼难过。
小姑娘倒是懂事。
少年伸手在她的唇角轻轻一抹,那是她出客栈前特地涂上口脂遮去了嘴角的红痕。
“别让老太太等急了。”
他很了解裴兮宝的心情。
小姑娘这才提着裙角一路嚷着“祖母祖母”的冲进府门,裴家的女眷皆惴惴不安的候在厅堂,整一个愁云惨淡,今日清晨白副统派人与裴云颂一道传来裴小姐安全的消息,然大家伙依旧提心吊胆没有任何的睡意。
众人一听那俏声和脚步,纷纷站起身朝着堂门张望。
裴兮宝跟小蝴蝶般已经飞扑进裴老太太怀中,方大夫人手里一直揉捻的佛珠串都险些摔在了地上。
老太太眼眶泛红就是憋不出一句话来,只管上上下下的打量有没有哪儿受了委屈受了伤。
一堂屋的女眷们这才如释重负。
尤其是大夫人,得知自己的儿子没看好宝儿,把她和温家小姐都一同弄丢在尧松,又羞又愧恨不得一头撞在这堂木上,裴云锦好说歹说劝了整晚。
好不容易一家子熬到了这会。
宝儿没事就好,回来就好——都是些耳熟能详的安慰话,用来掩饰一颗快要跳出胸膛的心。
裴兮宝知道不能将所有的事都和盘托出,只道是一行几人去了银庄却被贼人掳劫了。
“可是那些专门略卖的人牙子?!”赵姨娘追问。
裴兮宝点头。
“天煞的!”她跺脚,“是该让太守大人好好的查清楚,一个也别轻饶了!”她愤愤不平。
方大夫人连忙将那佛珠传抱紧怀中,真是菩萨开眼:“听说白副统带着云颂和燕岐封山搜人?”
那年轻将领也仅仅是三言两语。
“多亏了山道半途阻塞也耽搁了贼人的车程。”小姑娘挑挑拣拣着该说的话。
“兮宝!”堂门外的沉声低喝伴随着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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