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里的兵卒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茫茫然往后退却。
白副统手臂的肌肉张弛放松,长剑入鞘,他稍稍后退一步将燕岐仔仔细细的打量,最终,目光停留在那鎏月银花匕首上。
小巧精致并非杀人利器,或者说更像是孩童年幼时喜爱佩戴的装饰与身份象征。
刀锋八寸,削铁如泥却雕琢着千里青翠、江河湖海;玉柄四寸,无多坠饰,单单用着显墨浸出一幅早已模糊的字帖。
也许是诗,也许是词。
白於的牙根因为紧咬而发酸。
“你小子怎么会有这东西。”他压低了声又急切的想要探寻答案,“他们早就死了,你从何处得来?”
这次不是质问,而是略带恳求和某种希冀的询问。
燕岐不为所动,显然心知白於认得此物。
他将银花匕首置入怀中:“白副统,人命关天。”他定定道,不提任何这关于这把匕首的往事。
白於的手“喀”地捏紧了身侧宝剑,深吸口气拂开大氅喝道:“来人,开道!白耳夜营听从号令,不得有误!”
所有人面面相觑,他们不知,白於究竟看到了什么,竟会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如此俯首帖耳,毕恭毕敬。
这便是裴云颂带着翻羽赶来看到的场景,火色星光,列队而行。
燕岐,当真说动了白副统调营出兵?!
只闻少年轻言凿凿,若有贼人在南郡附近行这肮脏勾当,被掳的绝不可能只有两位小姐,他们无法正大光明定会选择夜行将姑娘运送出城,封锁山中峡道,就是要逼着贼人停驻车马或入官道。
否则,行过管涔山麓四通八达就再也没有机会围追堵截。
裴云颂似懂非懂听着白副统的调遣。
燕岐已跨身驭上翻羽,那小马驹看起来很是兴奋,马尾不断左右甩动。
“你的小主人有难了。”少年俯身抓紧了翻羽的鬃毛。
山中点亮的烽火遥相呼应。
燕岐却感不到半分的放松释怀,裴兮宝,生死造化,且看天意。
少年人打马一鞭,与大军背道而驰。
山路崎岖,月色沉沉。
裴兮宝昏昏沉沉醒来时才发现自个儿正躺在马车里,隙虫寂寂、夜禽哀鸣,不是城镇,而是深山沟涧。
月光透过窗牖洒落,她一动就惊觉自己的脚踝手腕都被粗重铁索锁着,连挪步都困难至极,身边还躺着一个身影,裴兮宝摸索着衣衫就知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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