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。”
“今夜满月楼的人,必须一醉方休。”
谁也不能踏出一步,他们得醉,得当做,什么也没有发生,什么也不会听到、看到。
少年人意有所指。
老太太有些诧异,虽不明,但重重点头。
燕岐这小子有担当有想法,虽不见得讨喜却也不叫人生厌,南郡青年才俊无数,唯一人得她裴老太太青眼。
少年人话不多,策马扬鞭就带上了一旁同样瑟缩着的裴云颂。
“可、可要我帮什么忙?”大少爷惹出了这么大的祸,只敢畏畏缩缩听候差遣。
“无需。”
燕岐冷言。
裴云颂并不知道这个马奴能作出什么事来,可自家祖宗似乎很相信他,就是比信任官衙差役还要相信他。
他从来都没正眼瞧过燕岐,可如今黑夜里快马一鞭急如电闪,似决断决策已成竹在胸,让裴云颂都惊觉,这绝不是一个单纯的奴才可以有的气度和心胸。
燕岐很明白老太婆不愿声张的缘由。
既然至今没有任何消息传来,说明并不是冲着宝小姐来的,她们两个只是被卷入了某些凑巧的事件里,甚至,掳走她们的人根本不知其身份。
若大肆宣扬,裴家的小姐丢了,居心叵测者反以此为要挟,裴兮宝恐怕才要遭逢大难。
小珍珠孤身流落在外,如羊入虎口。
南郡的官商和蛇蝎,任何人都可以将她拆骨食肌。
燕岐忍不住抓紧了缰绳,狠狠一鞭抽的赤马都蹶蹄嘶鸣,不安焦灼连自己都无法静下心神,裴府人手不够又不能惊动了太守和薛将军,该如何想办法拦截贼人。
少年突然调转马头,险将裴云颂给甩在了后头。
才一炷香的时间,大少爷就发觉了不对劲,他们出了城却进了山,这是通往哪里的老林?
“燕岐,你要去哪儿?!”
不去尧松找人,去山里干什么?
裴云颂瞧出来了,这是两道通于官营的方向,行过山坳就能瞧见营火点点,殊不知,南郡外的山中竟有一支旱营小队。
“这是……白耳营的人,”裴云颂认得出军旗,必是在此处夜勤操练,“你来这儿做什么?”
“借兵。”燕岐言简意赅。
裴云颂大惊失色:“你疯了,你为自己是谁,向白耳营借兵?!就算是三叔父也不见得有这权力随意调动,你借什么兵?!”
燕岐置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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