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分,这下啪啪打脸,他无法想象父母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。他该怎么说?他一门1.3分,一门1.7分,还有一门不及格,谁信?事到如今他只能老实承认自己托大了,六七月太多的出差终究还是影响了学习,没想到杜蓝一语成谶。再想起这学期考试全过的王蜀楠,董锵锵更加自责,就他这成绩还好意思表扬人家?两人已有云泥之别。
走出食堂,董锵锵抬头凝视空中依然如常的太阳,几秒后闭上眼,感受阳光晒在眼皮、脸上和身上的温度。他故作轻快地呼吸了几口风从食堂后方林间带来的清新空气,反复告诫自己事到如今任何抱怨骂街都没鸟用,说到底是自己准备不充分,当务之急是他必须从“为什么就我不及格”这种自怨自艾的受害者思维中跳脱,开始收心重新复习,以期顺利通过下周补考。他如不尽快翻篇儿,只会拖垮补考,同时开始反思还有哪些考试规定是他不知道的,必须尽快都弄清楚,不要再给补考埋下隐患。
然而世间大多事是知易行难的,董锵锵碰到的这一件也不例外,他想的很美好,可失落情绪又哪儿是那么轻易就能彻底平复的,就像石子打破了镜子般的湖面,纵使石子沉湖,水面的涟漪依然存在。他来德两年遇到过不少糟心事,但考试挂科还是头一桩,他心头闷闷的沉郁心绪挥之不去,整个人始终对不及格难以释怀。
他清楚只靠自我开导是走不出去的,必须找些事让自己忙起来才能尽快摆脱胡思乱想,他生气考试没过却不糊涂,知道今晚无论如何要交出一份让端木满意的报告终稿,改报告的好处除了完成本职工作,正好可以转移他当前的注意力,避免没完没了地纠结不及格的苦楚。
扎进图书馆前他先跑了趟考试中心,把困扰他的大学考试规定全部拿到手,他可不想摔进同一个坑里两次。
离开考试中心的他依旧没回图书馆,而是马不停蹄地再次杀回到经济系,但这一次他的目标不是约尔格教授,而是经济系主任托马斯教授。
董锵锵记得教授不到三十岁便成为德国国民经济领域的智库专家,又曾在他免课时问过他人民币汇率的问题,那他正好可以向教授请教美元兑欧元汇率方面的看法,如果教授能印证他和端木的猜测,对报告大有裨益。
他的想法很好,但他忘了一件事:找托马斯教授讨论试卷、试图找分的学生比找约尔格教授的只多不少,他前面排了三十多人,眼见找教授谈话无望,他只能退而求其次,把希望放到托马斯教授助教的身上。
但这几天的助教同样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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