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地上。
“妈妈,那有一个醉鬼,好像是外国人……”他的耳旁响起一个充满稚气的声音,他费力地抬起头,正好撞见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一脸惊恐地瞪着他。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想要表现出友好,谁知更多的胆汁顺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,整张脸变得比笑之前更为可怖。
没等洋娃娃吓出声,洋娃娃的妈妈“嗷”的一声跳了出来,用手一把呼住洋娃娃的眼睛,一脸鄙夷地骂了董锵锵一堆听不懂的话,拉着洋娃娃一溜小跑地离开了。
由于没吃早餐,所以吐完了胆汁董锵锵就没什么其他可再吐的东西了。除了嘴里还有股腥气,恶心和醉酒感都随着呕吐物消失殆尽。
他艰难地挪动身体,靠着墙壁一点点地坐了起来,仰望天空时才发现太阳被风雪褪了色,变成了一个淡银色的圆盘。
他一动不动地久久凝视着太阳,像个虔诚的祷告者,直到一小时后才被路过的女巡警注意到,而此时他的头发、胡须和衣服上都已经落满了雪。
“你这样会冻死的。”女巡警摇下车窗才看清董锵锵是外国人,她好心劝道,“赶紧回家!你知道自己住哪吗?”
董锵锵木讷地点了点头。
“上车。”女巡警推开车门,“我送你回去。”
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燥热,董锵锵出门前大开的窗户并没将室内的温度降低多少。他机械又颓丧地把羽绒服甩到了干净的地毯上,顾不得脱鞋,头一歪便栽倒在床上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在浓浓的困倦中隐约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,难道杜蓝这么快就回来了?他感到自己的思绪正在飘出身体。
就在他浑浑噩噩犹豫要不要起床时,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贴到了他的脸颊上,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抓,但手刚抬起,冰凉的东西便从他的脸颊上消失了。
好真实的梦,他在心里感慨着,还是我已经醒了?他轻声问自己。
没容他分辨清楚是梦境还是现实,他的两个眼皮就被刚才那个冰凉的东西粗暴地掀开,紧接着一道光照向两个眼底,不到两秒光又消失了。
“感冒还没好利索就敢喝这么多酒?”杜蓝的责怪里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,“你不要命了?”
“我……”董锵锵躺在床上试图想睁开眼,但眼皮好像浸了水的毛巾变得格外沉重。他只能把眼睛眯成一条缝,这才发现杜蓝并没开房间里的灯。他一边努力适应屋内的光线,一边无力地申辩,“我错了。”
可连他自己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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