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轻的伤势,忍不住幻想了一下自己亲爸出现时的场景。
大概,永远做不到那么亲密吧。
血缘关系,不代表心与心的距离。
更何况,他们之间已经足足隔了十九年的时光,而她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,可能会简单的说说话,但不会让他参与到自己的生活中来。
不过,看到姜延年跟夏兰轻相处的样子,桑鲤莫名头皮发麻,完全不期待那个从她出生就没有陪伴过她一天的父亲。
太肉麻太怪诞了。
桑鲤看了两人一眼,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。
眼见夏兰轻包好伤口后,姜延年立刻打了几个电话,询问为什么夏兰轻没有任何嫌疑,却还要被扣留。
很快,陈严就接到了上面的电话,让他立刻放了夏兰轻,给姜延年好好道个歉。
陈严脸色变了变,几次想说夏兰轻的确存在问题,话到嘴边,他又说不出口,只能保持沉默。
没多久,姜延年抱着昏迷不醒的夏兰轻径直朝外走去,之前他还对桑鲤和特调局心存好感,这一回是彻底翻脸了。
陈严拉着桑鲤过去跟他道歉,他并没有理会,反而冷冷的说道:“这件事,要看兰轻原不原谅。”
这是要继续追究了。
陈严深吸一口气,正要解释,桑鲤拉住了他的衣袖。
她面不改色的对姜延年说道:“姜先生还记得我救过你一命吗?现在事情已经得到解决,特调局也已经做出了让步,姜先生如果还要不依不饶,我不介意把这条命拿回来。”
她说的云淡风轻,姜延年却听的胆战心惊。
“你说什么?”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桑鲤,没想到她竟敢威胁自己。
“好聚好散,”桑鲤不紧不慢的说道:“姜先生带走夏兰轻,只要她不再闹事,特调局可以放过她,可她一旦露出马脚,到时候特调局不仅不会放过她,姜先生也难辞其咎。”
“姜先生请记住,今天是你带走了她,以后要对她做的事负责。”
姜延年下颌紧绷,看向桑鲤的眼神立刻就变了,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?你是想和姜氏作对。”
“没办法,”桑鲤说道:“姜先生逼我的。”
姜延年咬了咬牙,“我是欠你一条命,但这不足以抵消你对兰轻的伤害,欠你的命我可以给你报酬,但兰轻受到的委屈,却不是能轻易抹除的。”
一想到他差点失去这个女儿,他就心如刀绞,怒不可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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