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你养父的期待,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!你不得好死!!”人们尖叫起来。
“——你的良心不会痛吗?没了手,没了脚,没了眼睛,你居然还能继续书写悲剧!早知道就该把你的舌头也拔掉!!!”
“——世界树到底看上你什么了,竟然会青睐你这样的人渣!!”
司鹊吃完了一颗布丁,侧头看了一眼娜迦莎。
娜迦莎拿出手帕,帮他擦干净嘴边的水痕。
司鹊挑了挑眉,打了个哈欠:
“……今天的风好大,我都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。”
他戴着遮眼面具,娜迦莎看不到他的眼里到底真的是散漫,还是暗含悲伤。
“小心着凉。”娜迦莎将长衫披到司鹊身上:“处理完这批反抗世界树的人,就回去休息,我给你泡一杯四十度的红茶,放一瓣玫瑰。”
台下的骂声接连不断,怨毒的视线聚焦在司鹊身上。
而司鹊吃着鲜红色的草莓布丁,视线空落落地悬着。
一颗,一颗,又一颗。他吞咽着,布丁口感甜美而软糯。
鲜红色的头颅,也有节奏般地,滚落在处刑台。
一颗,一颗,又一颗。断裂的头颅彼此碰撞,发丝粘着血迹。
人们的骂声越来越小,尸体越来越多,血流成了海洋。鲜红色的布丁在司鹊口中咬碎,鲜血一般的汁水顺着他的下巴流下,滚落到衣领。
他想擦,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双手,汁水就这样一直滚落,仿佛人们的鲜血流淌在了他的身上,从脖颈,滑落到他的心脏位置,又随之蔓开,在他心口的布料染开一道绯红。
汁水经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阵钝痛,他之前被打裂的内脏仍有暗伤。
娜迦莎这才注意到这抹汁水,连忙拿出布帕擦拭:“抱歉,这里脏了,是我没注意到。”
司鹊望着自己红艳艳的衣服。
“铛——”
这一刻,远方的钟楼响起一道古旧的钟声,惊起一滩白鸟,它们扑棱着雪白的翅膀从高空掠过,十几根纯净的白羽落在他周围,却没有一根落在他身上。仿佛上天也不愿意亲吻他。
在人们越来越低的喝骂声中,他的眼睑垂落:
“是啊,这里脏了。”
红色的痕迹越染越大,仿佛一朵艳丽的玫瑰。
他望着自己被染红的心口,喃喃着,不知道在指代何物:
“这里脏了……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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