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记起那个油点,说不心惊是假的,没想到这么丁点大个东西,都能让沈元州逮着。
然又不至于自乱阵脚,她自己尚要半天才想起这么回事,料来也不会有人因为一个油点把女子说成男。何况沈元州已经说是颗红痣,想来误会颇深。这倒好了,更加能遮掩薛瞑之事。
她劝逸白道:“不必如此,上哪去找颗眼白上有红痣的男子。我当日是被滚油烫了,你再弄一个人出来,没准画蛇添足,反让他记起我来。查且查着罢,不必管他,正是如此,我才没与你多说,只遣了了薛瞑去看看。”
逸白听明原委,稍放心些,对薛瞑出京更是深信不疑。另又提起月十五可往宫里一趟。薛凌并不想与霍云婉碰面,奇道:“前几日还说不方便进去,怎么今儿就改了。若是出了乱子....”
逸白笑道:“不妨事,昭淑太后身逝,宫里处处念经拜佛,就差将整个隐佛寺搬进去了。。”
薛凌只得认承,偏头瞧了瞧那堆的满满的篮子,道:“也好,我赶早了去,顺路与我伯伯焚些纸钱。”又听她特意交代:“就要上回赶马的那汉子,无需旁人。”
逸白自是一一应下,瞧着他出了门,薛凌抬头,月色底下,院里几树梨花已开的雪白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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