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中毒而亡。陛下为人孙辈,冒天下之不韪开棺验尸,经仵作御医查验,竟果真如此。
其喉骨见黑。可见这毒,是自口舌而入。又见胃部溃烂,心肺俱损,非一日之弊。说明用毒之人谨慎,不敢一蹴而就,是经年累月,缓缓发作。
此毒隐秘异常,至今仍无人说出个名头来。大概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日日守着黄老爷子的太医也未能察觉食物蹊跷,这才酿成惨祸。
几方证据结合,毒杀黄老爷子的人,必是黄府里头亲近之流,日日皆能接触黄老爷子饮食。是而黄大人府上一干厨子丫鬟皆押没在狱,皇帝亲自督审此事。”
“喉骨见黑”,薛凌嘲弄道,打断逸白,嗤笑道:“胃部溃烂,心肺俱损,皇帝查的还挺细啊。
听起来,就是开肠破肚,庖丁解牛了?”
逸白哑口,垂首尴尬吞了两口口水,轻声道:“小姐慎言,死者为大。”
“你继续,捡要紧的说。”
“据说,还没开审,真凶就招了。原那人是黄府新买的厨子,还不足半年之数。正是黄老爷子抱恙,特意买来做药膳的。
问其为何下此毒手啊,此人说啊,他父亲曾花钱向吏部黄大人买官,而后钱财两消,家破人亡。
他侥幸逃得一劫,改头换面进了黄府。先毒死了黄老爷子,让这家人尝尝丧父之痛。再计划毒死黄府满门,报仇雪恨。
如今苍天不开眼,心愿不成,他也不想苟活在世,就以一死,控诉吏部侍郎黄靖愢买爵鬻官,尸位素餐,狼心狗肺.....。”
逸白一声干笑,断了怪里怪气的学舌,恭敬道:“他骂完一通,人往牢门一撞,就只留得一纸带血口供了。”
薛凌咂摸着里头味,好半天不置可否,笑道:“你这说的活灵活现的,好像跟亲眼瞧着了一般。”
“都是霍家姑娘给的话儿,下人一双眼都在园子里,哪能亲眼瞧着呢。早知道小姐您上心此事,我早早整理成文书搁在书房等您过目便是。劳您寒夜过来,是底下的不周到。”
薛凌喘了喘气,直了身子道:“也不是上心不上心,只恐明日去江府漏了怯。朝堂上的事,你家姑娘比我擅长千倍,说不说与我不关紧。”
她笑:“便是真有一日,我也只想回西北去,何必节外生枝,自寻烦忧。你歇着吧,我去了,不必相送。”
话落薛凌起身离了屋子,逸白称是后站在桌旁看着她背影消失于门口,却没立即上前打理门廊。直至一阵夜风袭来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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