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真就将京中御林卫此等心腹大事交给一个不能完全信任的人。
尤其是,现在苏凔又重返朝堂,沈元州坐定西北。李阿牛与苏凔交好,苏凔偏又曾得了自个儿要许沈家女。
以前想这桩婚事成,未必能成,现在不想这桩婚事成,八成是要成。苏凔蒙冤,沈元州得意,一个要安抚,一个要嘉许,总得塞点什么给这俩人。
可一旦塞了,就意味着李阿牛苏凔沈元州三走到一处,又少了个霍家制衡。每逢魏塱瞧见与这三人相关的事,都要忍不住皱眉。李阿牛不回京,岂不正和他意。
若是能拖上三五两月,等李阿牛回去,京中事定,随便给个闲差继续捧着便是。即便是阻止不了沈元州与苏凔聚于一处,至少.....让其在京中无兵,多少多分屏障。
是以李阿牛原该前几日就返京,恰逢重阳来了,这边拟了简易书信折子,叩请陛下多宽限几日。有道是如今他皇恩加身,父老却连坟头都没多垒些石块。
明县常年雨水丰沛,溪流四季不断往河里汇聚,冲刷之下,去上坟时走路都不敢大力,唯恐一脚下去地面踩出个窟窿,踏着了父母棺木。
又逢人间佳节,登高祭祖后,正是迁坟动土的黄道吉日,就允他再盘桓十来天,处理家中俗务后即刻快马归京。
魏塱岂有不准之理,遣了宫内太监带人亲自送信来,反正就一日奔走的脚程。又吩咐地方官县长张垣帮着打理一二,不可薄待天子近臣。
这话哪里用得着太监提点,明县倒也出过些能人异士,就说今年的状元爷苏凔,还曾在此处求学。可惜了人家祖籍不在此处,自上京一别,再没回过,想攀亲也攀不上。
再往下论,就得数这位李阿牛占尽春风。单提官位,未必是他最高。可人日夜跟在天子近侧,又有救驾之功,寻常命官作何能比。
张垣一开始显是认不得李阿牛正是苏凔求学时的身后跟随,但京中一早递了消息来,闻说是一位大人要返乡。有多大呢,明县好几十年也不曾见过这等人物。
更重要的是这位大人父母双亡,原是个苦出身,回了明县定是一无落脚之处,又无故人相迎。老天爷追到嘴边喂饭,接不接着的,就看他自个儿了。
张垣洒扫焚香,严阵以待数日。李阿牛前脚才跨过明县的界碑,后脚就被张恒吩咐人给抬到了县衙里去接风洗尘,后又直接送入备好的楼阁里。
李阿牛官位在身,得蒙魏塱赐了宅子,下人小厮也养了几个,此次回来两人以伺候的名义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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