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呼弓匕出来收了桌上东西,问道:“以前也未见你摆弄这些东西,还是让我去处理吧,若寻着好的,再知会你。”
薛凌盯着弓匕手上,还在想要不要勉强挑一个。苦等不是她的作风,尤其黄老爷子这口气貌似已经吊了很久了,谁知道还要吊多久,一年半载也不是没可能啊。
听闻江玉枫发问,先随着“嗯”了一声,待弓匕捧着托盘出门,转过脸来,猛意识到江玉枫揽活儿只是个谦辞,更多的应是前头那句,委婉打探她去哪弄药,毕竟这东西也算一大利器。
薛凌并不隐瞒,道:“以前认识个破烂铺子,那里千奇百怪的东西,本是打算去碰碰运气,不料老板说没有”,她一摊手道:“这不,两手空空回来了。”
“算啦”,薛凌收了手一耸肩,道:“不行就不行吧,你说的也没错,大不了等他个十天半月。不过我并不了解这位老爷子为人,依你所言,霍家事有几成把握能吓死他?”
他说的明显是一年半载,在薛凌耳朵里钻了一遭就变成了十天半月。这二者之间的差异不可谓不大,然江玉枫并没反驳,另道:“老爷子为人周正,胸有丘壑,当知福祸相依,唇亡齿寒。又是久病之体........骤然闻此噩耗,怕会气急攻心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,如何,决定让永乐公主去么。究竟怎么措辞,可要提前斟酌?”
“若论身份,自然是以公主为佳,若论脾性,这就要问你了。”
薛凌诧异道:“问我?”
“是啊,公主千金贵体,江府交集不多,能去与否,全凭薛少爷自己定夺”。江玉枫说话间,弓匕上了两具水匜,里面泡着几段枯枝不知什么东西。
江玉枫先将手放进其中一个道:“碰过不洁之物,拿甘草去去味道,免有损自身。”
薛凌不以为然,却有样学样在另一匜里上下搅和了两番,道:“行吧,今晚我且去走一趟,或者你找个什么借口将她弄到江府来?自己的地方说话方便些。”
“未免太过高调,江府与驸马走的太近,容易引人猜忌,你若不便,我另行遣人去瞧过也可。”
“那算了,还是我自个儿走一趟吧”。二人就细枝末节闲聊处,弓匕上了茶水。将永乐公主的事敲定,薛凌提起李阿牛,道是回来还未曾过问他的消息。
江玉枫却道:“李常侍经太医调养,性命已无大碍,但内伤未愈,还需调养些时日。他生死荣辱里打了个滚,道是念及家中早亡之父母,皇帝允了他告假还家,已离京有个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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