活着。
上下看了两眼,虽有不解,不过暂时用不着,薛凌便将纸张折了折自己收着,打算回到住处放起来,去了江府再慢慢盘问上头所写之人的生死荣辱。
逸白脸上也笑意渐深,这位薛小姐听到账本时无动于衷,先拿的是那张纸而非账本,说明她她对账本的兴趣并不大。如此的话,恰合心意,以后大家共事会愉快很多。
正如薛凌所想,他忠的,终究是霍云婉。
小二在门口喊着要进门送点心,薛凌应了允许,欢喜从榻上下来,绕过逸白坐到了桌边,招呼道:“来来来,我想了想,宅子里是需要个照应。你既要留下来,那就留着吧。不过提前说明,宅子里头能下肚的东西,常年只有那口井水。所以出门在外,你能吃多少吃多少”。说罢自个儿先捏了块桃花酥吃了满嘴。
临江仙里还有秋荷供应,说是北山处有一天然的温泉池子,然山路陡峭,又小了些,富贵的看不上,落魄的也没这闲工夫,索性老板雇人种了一塘子藕,据说能开到十一月去。
往年在苏家也应见过,只那时薛凌注意不到这些微末细节,一朝瞧见了,跟幼时隆冬里瞧见兔子出窝一般新鲜。
她走来时又想了些,逸白那话还真是有道理,起码得找些人在身边,哪怕是拿钱干活儿的,跟谁打起来了,也能拖延个时间。远了不提,就说去追霍云昇那回,江府遣出来的人,若是再来围她,怕是插翅也逃不出。
但如何挑些暗卫死士,这些事儿薛凌并不擅长,她生来有人护着,觉得忠义是种顺理成章的情分。突而要想办法去收买人心,光是买这个字,就已经让她有所反感。
买来的人,如何能托付呢?
既然无从下手,找个熟门熟路自然再好不过,逸白就极合适,用不着全部托付于他,有个疑惑之处问问就行。
逸白不知薛凌如何走两步就改了主意,但他极识趣,立马单膝跪在地上,恭敬道:“多谢小姐收留,小人这条命,刀山火海,万死不辞。”
这架势,活了十七八年还真没见过,即便知道逸白是霍云婉的人,那信誓旦旦的模样仍让薛凌觉得挺好。
她又啃了两口点心道:“又没外人,你起来随便吧。虽然说是仰仗我,但你们娘娘特意让你在宫外,想来那些事,其实都是你去跑腿吧。你去就去,都由你处理,犯不着与我多提,东西也不必给我了,你自个儿留着慢慢瞧吧。”
在苏家呆了几年,账如何收还是知道。但现在霍家死了,去到宁城的那些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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