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微怔,长睫低垂。
在片刻沉默后,她俯身一拜,然后将云筏一拨,转身便走。
“老爷,莫不是玩笑?”
见卫令姜身形不见,周济憋了半晌,还是忍不住。
“小老爷何时得罪你了?”他不解:“前两日小老爷不是还传书过来,向老爷请教他那小师妹入梦的怪事,恳请老爷出手相帮吗?我看信里情真意切,莫不是老爷联想起君尧之事,心下不欢喜,故意要为难?”
“等等……这女子是谁?又什么小师妹?”袁英颇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这厮甚呆板,知道些什么!”
周济对袁英嘿嘿摇头,他刚要转过脸面向通烜,便被一雷劈得口吐黑烟,两腿抽搐,叫一旁袁英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。
“说些什么混话,我那徒儿何曾得罪过我了?且他也并不是君尧。”
通烜负手在后,微微摇头:
“临行之前,我曾同他道出过那句劫法真谛,要知这世间诸事如若网笼,尘世之缚无所不包,纵是我辈中人也概莫能外。”
通烜拿住腰间的龙虎玉如意,注目片刻,继续道:
“正心之法千品万类,道又哪仅晦明之别?不论到那时如何决断,于他两人而言,也都是炼心见性,融怡凝湛了。”
话到这时,通烜声音微微停住。
他顿了一顿后,才感慨一叹:
“而造业向前行,如盲蓦江海。
身陷于尘世之缚的,又岂止小儿辈?便连我,也同样是在网罟当中困顿罢了……”
此时在通烜视野,龙虎玉如意浮出了一层湛湛清光,透过那层清光望去,似可隔空窥见另一片天地。
那是一方破败荒凉的星域,日月暗晦,不见光灿,只有一片黑气盘旋虚空,叫人咫尺难辨。
而在黑气中央,是一方正乙玄坛,坛上坐着个披发垂肩,唇红齿白的少年道人。
他脑后有一轮圆光罩体,幽幽暗暗。
下方八百八十八头白骨神魔屈膝驼背,共同将玄坛托起,口中念念有词,语声诡异,似是某类古老颂语。
“早先我以梅花易数推运,便算得了些蹊跷,而今一看,我的下一难,果真是你。”
通烜心下一笑。
片刻后随着他伸手一拂,龙虎玉如意光华收敛,那片枯寂天地也瞬时隐去,再不见了行踪。
“走罢。”通烜并不多感慨,只道了声。
“老爷,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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