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长赢院的入室弟子,若论出身地位,天然便是居在各大道脉、别府的弟子之上,可以谓之是玉宸派的正统弟子之流!
若他真个厌倦了仙道修行,欲去俗世快活享乐。
东域之内,无论是二十四大国,还是那三百方小国,皆是对他欢迎至极的……
……
在一番戏谑言笑过后,鲍信也和他那同伴上了石鼓峰山道。
行不多时。
入目之处,便是一个朱红的大门洞,上垂璎珞彩带,装点以水晶、珊瑚等珍物,约三丈见方,在日光下耀目生辉,极为华彩。
而门洞边处布有一方小案,一个做文士打扮,双目有神,面上隐有一层玄气流转的老者正坐在案边,手中拿着纸笔,似在记述什么。
“连世族的一个老仆,都能有如此修为?这谢晖斋师兄看来在世族之中,地位也是不凡?”
鲍聪见状,心头微微一讶,同身边同伴对视一眼。
而那老仆身后还立着两个唇红齿白的童子,看得山道上有人走近,忙向伏案疾书的老仆示意一声。
“恕罪,恕罪!”
老仆忙放了纸笔,抬头见到鲍聪和他身旁同伴,奔了上前,在距几步远外止住,稽首一礼,面上神情甚是恭敬:
“敢请教两位真修姓名?不知两位是在长赢院修行,还是在其他三院?”
“我等皆是长赢院弟子,同谢晖斋师兄是同门,专为赴这法会而来。”
鲍聪略一拱手道:
“我名鲍聪。”
“我名裴京。”
鲍聪身旁同伴一笑,开口。
“鲍聪、裴京……这两个名姓?”
老仆在脑中思索几个回合。
念及十二世族之中,并未存有什么鲍姓和裴姓。
且看他们是拾阶上山,出行时也未乘坐什么法车等物,也未有女侍、仆僮在畔跟随。
如此看来,这两人应是寒谱出身或毫无跟脚之辈了……
不过纵是猜疑到鲍聪和裴京这二人门第不高。
老仆脸上也未流出些什么轻慢、傲岸之色,依是恭恭敬敬,叫旁人挑不出什么错来。
不提这长赢院的任一入室弟子,身份都远在他之上,是他一介家奴绝然开罪不起的人物。
且他是长右谢氏的老仆了,祖祖辈辈,都是谢氏的家生子。
多年下来。
自也是能知晓些门道消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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