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枢这些流落在外的血裔,可谓是殚精竭虑,尽心尽力了。
不仅将他们收入派内,使之远离了陈玉枢和先天魔宗的势力范畴。
且不论这些人资性是高是低,亦皆将他们收入自家门下,亲自面教提点,时时教导。
为此缘故——
还惹得门中不少长老腹诽,心下不喜。
他们认定君尧以道子之尊,却对下院弟子屡屡施以提携之举,显然是在坏了门中的法规。
便连几位殿主大德,对此亦颇有微词,劝告了几番……
……
“道子因为那个陈嫣,将自己都快折腾的寿尽,连几位祖师亲自显圣出言都劝阻不得,生生断送了大好前程,他绝不会不管陈玉枢的这些流离子嗣!
看来,还是别有一番缘故?”
而米景世念起数月之前,君尧同陈玉枢的一道神意,在东海斗得那惊天一场,几乎让袁矩的临焦岛都被神通余波击打得粉碎。
风雷甚壮,阴阳僭度,混乱天常——
米景世心下在微微一凛之余,亦有了些明悟浮上。
看来并非是自己得罪了君尧,亦非他不愿相助。
而是内外交患,惹得伤势愈重,才封山闭户,隔绝了内外来。
而君尧之所以匆匆返了派内,想必也是在外不好调息,欲借助灵窟地利,来尽早养好伤势?
米景世想到此遭,心下微微一叹,亦是无奈。
“书信不成,看来唯有我亲自出面,去君尧的道场请见了……”
他虽因郁罗仙府的缘由,欲对陈珩相助一二,却也不愿令此事被太多人知晓,以免惹得王长老等同门的厌恶,遭来敌视。
前往君尧的道场请见,无疑便是把此事现于了光天化日之下!
他无论再想怎么隐蔽身形,只怕都瞒不过众人耳目。
“陈蔚,你这混账小子真个是我前世的仇寇!早知如此,我就应当在见你的第一面,便一巴掌狠狠拍死你!”
米景世心中犹豫了半晌,还是将袖一拂,下了决意,大步朝向殿外走去。
迟则生变。
此事若是欲做成,便延缓不得。
需得以快刀斩乱麻之势,速速将之定下!
哪怕君尧是昨日晚间才回了宵明大泽,或还正在调息神意元真。
此时前往拜见,恐有冲撞冒犯之举,也再顾不得了!
而米景世心中虽是如此作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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