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层楼的雕丽,又远胜于之前的所见。
入目便率先是一颗明珠高悬于平棊,灿灿如火,明烨如星,将满室都照耀的光彩透亮。
那明珠仿佛活物般在嘘吸,每过上数十息,便有九方孔隙从珠身上展露出,如同九只眼瞳睁开,环视扫射过整层地界,雷霆威势引而不发,在数十息后,又缓缓阖上,孔隙也无了行踪。
“九毫定影神照阵?”
卫令姜从明珠上收回目光,不以为意。
这时,在三层的入处又有一层禁制,拦在了几人面前。
“几位道友稍待,请容我通禀则个。”
郝庆延笑了一声,从腰间掏出宝聚斋的牌符,单手掐了个法决,朝空中晃了晃,旋即又高声喝了一句:
“荀老,我带几位贵客来三层赏玩,请开了禁制罢!”
话音落下时。
不知在此楼何方地界,便凭空降了一道浩大如山岳的神识,巍峨莫名。那神识只在几人间略扫了一回,便又撤去。
“请。”
一道清朗的声音兀得响起,面前的禁制便被放开,待陈珩等进入后,又旋即缓缓合拢。
“荀老乃是我宝聚斋的大供奉,他于几年前已寻得了一门开府真法,开出了紫府来,方才那便是神识,真是令人称羡啊。”
郝庆延无限惆怅地感慨了一声,便向前引去。
三层中处处都是玉栏朱砌,浓彩重色,此层与二层非但景况大不相同,并且也无半个看守监管的道人。
来来往往,只见着几个和郝庆延一样身着紫衣的宝聚斋管事,领着客人们时而游走其间,时而驻足。
纵目望去,只见约莫摆着数百方晶莹玉案,每一方案几上,都或是符器、或是珍财、或是外药大丹,依稀中,陈珩甚至还看见了几件魔道的秘宝,血腥邪异,即便被封在玉案上,还是隐隐有股怨气冲天。
“道友且看,这头异兽如何?”
路过一方玉案时,郝庆延突然笑了一声,请陈珩去看他的左手处的那物。
那玉案上竟是只活物,而且是只毛色鲜亮、玲珑小巧的鹦鹉。
见几人朝自己望来,鹦鹉不悦地振了振羽翅,旋即扯开嗓子乱鸣,可叫声却浑似一头生潭底的积年老蟾蜍,喑哑难听。
这鹦鹉在叫唤时,两眼也通红如血,一股赤色烟气幽幽从眼眶飘出,形同凄厉恶鬼。
“这玩意唤作赤灵彩鹦,乃是从南域极僻远荒蛮的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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