符印,来做这个恶人的,今番却是冒犯了。”
客气同陈珩打了个道稽后。
又瞥见自己女儿莫名含羞带怯的神情。
执事道人心头猛得无名火起,他劈手夺过少女捧着的青白小印,用真炁一验。
待见得印信发出的灵光无误后,快步就要离去。
“等等。”
陈珩突然出声唤住他。
“我,我的那位族兄——”
回想着这具身体记忆中的那副面容,陈珩皱眉问道:
“他的尸身,不知被宗门安置在了何处?”
“族兄?等等,你说的可是和晏蓁师姐一同引你上山的那位?”执事道人一愣,旋即恍然大悟:
“他么,被安置在小甘山下的义庄里,那里自有专人看守,师侄可是要带他尸身回乡?”
“他死前特意嘱托我在族地葬下他的尸首,如他所愿罢。”
“师侄倒是雅量甚高!”
执掌道人赞了一句,刚要继续离去时,眼角余光却瞥见了陈珩拱手施礼时。
那宽大袖袍下。
露出的系在手腕上的红绳饰物。
“竟是此物!这不是去地渊的符诏吗?此子好大的胆!”
执事道人心头猛得一跳。
也不顾少女探寻的目光和隐隐的挣扎。
执事道人干笑着打了几个哈哈,像拎兔子一样扯住她,也不多话了。
待得刚离开洞府,便用真炁裹住两人,化作一道金焰腾空而去。
顷刻之间,便投入云天,不见了行迹。
……
“总算是走了,应当,没露出什么破绽吧?”
见两人终于离开,陈珩心底微定,一直紧绷的心神也放松了些。
好在,来的是个与这具身体不甚熟识的。
陈珩虽然接受了遗留的记忆,但在一些细微处,举手投足,难免会被亲密之人察觉到异样。
不过。
若是说起亲密之人。
除了死去的女冠晏蓁外。
小甘山玄真派,这具身体,似乎也没有其他能算得上亲密的人?
陈珩不再多想,伸手掐了个印决。
两侧山壁隆隆作响,很快便交结在一处,闭了门户,像是本来便是浑然天成一般。
“仙道,仙道……”
陈珩在蒲团上坐下,打量着空荡的石室洞府,沉吟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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