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脸。
「至于我们父辈的旧案,你恨的更并非不公,并非不平,并非正义和真相没法得到伸张。」
詹恩摇摇头:
「你真正恨的,是不公的强权并不属于你,恨的是自己没法在不平中获益,恨的是被伸张的正义和真相们怎么就不灵光,tmd没有恰巧站在你的那一边?」
费德里科呆住了。
詹恩的目光犀利起来:
「而你,费德里科,我看透你了,你根本不配成为索纳叔父的儿子,不配姓凯文迪尔。」
费德里科浑身一震!
「你,说,什么?」
他咬牙切齿,怒火中烧。
「得了吧,费德里科·凯文迪尔!」
詹恩突然提高了音量,他哈哈大笑:
「所谓的真相,当年你父亲,索纳叔父是怎么死的,甚至我父亲,伦斯特公爵是怎么死的……」
南岸公爵恨恨发声:
「你就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,不清楚吗?」
费德里科又惊又怒,但他看了詹恩和泰尔斯各一眼,却欲言又止:
「你,不,你又要作什么狡辩……」
可詹恩还在继续,他眼神阴冷,未曾离开过费德里科:
「没错,为了我们的家族,为了兄长的理想,索纳叔父倾尽全力,自以为是地燃烧自己,点燃了旧时代在翡翠城留下的最后一捆柴火——以防它们延烧到整座城池,哪怕这意味着他自己也要葬身火海。」
詹恩顿了一下,声音嘶哑:
「只是在那之前,意外先来了。」
南岸公爵疲惫地摇头:
「我父亲死了,正死在矛盾不可收拾的时候,叔父便理所应当,成了最遭人怀疑的凶嫌。」
「不!」
费德里科忍不住反驳:
「我父亲,我父亲他抗辩了,解释了……他没有谋杀公爵,没有谋杀他哥哥……」
「他当然没有!」
詹恩突兀地打断他。
「但若他坚持抗辩,若他的部属们像你一样反抗,只为把他拱上公爵宝座……」
詹恩扫了泰尔斯一眼,目光令人不寒而栗:
「那便正中敌人的下怀。」
泰尔斯下意识地重复:
「敌人?」
詹恩没有理会他,只是继续看向自己怔住的堂弟:
「伦斯特公爵身处政争,遇刺身亡,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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