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却在给我找麻烦和难堪,”王子不屑地撇撇嘴,“科特琳娜啊,她对得起我,对得起我们当年并肩作战的情谊吗?”
黎没有说话。
于是泰尔斯继续说下去:
“不得不说,这就让我很迷惑。”
“是相当迷惑。”一边沉默已久的扬尼克突然开口,向泰尔斯一笑。
泰尔斯瞥了他一眼。
这个寒血种,真懂见缝插针,浑水摸鱼。
“冤家宜解不宜结,国利所在,不得不尔,”黎沉声回答,“殿下睿智,必能体谅。”
“体谅,当然体谅,毕竟我现在也是一方大公爵了。”
泰尔斯叹息道:
“也有跟詹恩虚与委蛇,违心媾和的时候……”
但王子话锋一转:
“可是不久前,你却在争锋宴会上对詹恩说过,在两家恢复来往之前,你们得先把‘前债了结’?”
此言一出,另一侧的扬尼克眼神微动。
黎依旧不动声色。
“须知,八年前詹恩为了杀我,背弃了与血獠牙的友谊,不但欺骗了女王陛下,还差点陷科里昂家于不义,挑起两国战火。”
月光下,泰尔斯的话语无比凌厉:
“而女王陛下曾经的臂助之臣,赛门、海斯塔和克里斯·科里昂——我猜你该认得这些人——都死在那一役里,令科特琳娜回国后孤立无援。”
黎眼神死寂。
扬尼克眼神连转。
“更别说詹恩在这几年里都在包庇瑟琳娜,助她逃脱你们的追杀。”
泰尔斯轻声一笑:
“恕我直言,你们和詹恩,血獠牙和鸢尾花结下的可不是普通的‘前债’,而是数代难解的生死血仇。”
泰尔斯不再看向如石像般纹丝不动的黎,而是转向另一边的客人。
“扬,你了解他们,告诉我,你所知晓的科里昂家,按照传统,会如何‘了结’这笔‘前债’呢?”
扬尼克笑了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年轻——相对而言——的血族议员轻轻摇头,望着泰尔斯的眼神耐人寻味。
“殿下,我想,以科里昂家‘血脉永治’的记仇作风,他们无论蛰伏多久,隐忍多深,一旦时机到来,都会毫不犹豫出手报复……”
黎依旧沉默。
“比如说?”泰尔斯挑起眉毛。
扬尼克轻笑一声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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