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回因此失去的信任!
“这才是翡翠城乃至南岸领不一样的地方,从一百多年前的‘鹦鹉公’开始,我的祖先效彷贤君,但数代下来却比闵迪思更进一步:我们放弃权力,割舍利益,牺牲地位,建立的不仅是给子民和外乡人遵守的规则,更是束缚自己的牢笼和藩篱,是连我们自己都不敢触碰遑论打破的链条!”
听到这里,泰尔斯不禁动容。
他突然明白,为什么詹恩·凯文迪尔会是王国里名声最好,形象最佳,最“平易近人”的守护公爵了。
这背后的逻辑、条件、道理,镶嵌在历史和环境中的应然与必然,绝不仅仅是一句“詹恩其人,虚伪矫饰,道貌岸然”就能简单解释的。
作为统治者,努恩王可以横行霸道,查曼王可以心狠手辣,凯瑟尔王可以冷酷无情,甚至库伦首相都可以老气横秋,西里尔·法肯豪兹可以撒泼无赖,独眼龙廓斯德可以高傲不群,北境的瓦尔公爵可以极端偏激……
但詹恩不行。
詹恩之所以如此,不是因为他喜欢,他乐意。
而是他必须如此。
是翡翠城如此。
正如古来刀剑,难逃其鞘。
“而这些事情,你的父亲,那位说一不二不容置疑,只知索取不知给予的铁腕王,他做得到吗?”詹恩轻声道。
泰尔斯抬起头,面色凝重。
“所以,作为统治链条上的最高一环,”王子不禁感慨,“鸢尾花家族拿出公爵的权威,为这座城市乃至整个南岸作出了担保:你们建立秩序,明订规则,形成制度,遵守法律,甚至牺牲权威……”
詹恩笑了,他轻轻点头:
“确切地说,我们将自己铸成了秩序的基石,从旧建筑的最高一环,心甘情愿,变成了新链条的最底一环。”
旧建筑,新链条……
泰尔斯长声叹息:
“于是新的链条从此运转:确保安全,吸引商贸,撬动经济,解放劳力,鼓励生产,驱动人民,影响土地,改变了封臣的生存方式,进而扭转他们的立场性质……”
关于翡翠城的现实情报,军事、经济、政治、阶层、历史……它们一则一则变成抽象的图画和形状,在他的眼前流转堆砌。
泰尔斯越说越出神:
“于是这链条层层向上,一环连着一环,一环催生一环,如此匆匆百年,翡翠城悄然崛起:它反哺鸢尾花家族,让所有以此为生从中受益的人,无论是王公贵族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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