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。
“因为……”
“是因为雅克吗?”希来抓着手套,步步追问,“那个玩弄人心的变态怪物,它真的把你吓出屎来了?”
泰尔斯一顿。
【相比起这世上最可怕最邪恶最恐怖的存在,相比起它用几千年时间所发明建立完善的伟大魔法……而我祝您击败它,殿下,成为——邪中之邪,恶上之恶!】
泰尔斯想起斯里曼尼那痴痴傻傻的笑容,想起这位冷血狡诈的辩护师也许曾是个温厚良善的普通人,想起命运——抑或是魂骨——对他的所作所为,只觉心情沉重,悲哀莫名。
“我确实不喜欢你那位‘朋友’,也不太想再见到它,”泰尔斯收起回忆,摇摇头,“但是,不,也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就是你心里有别人了?龙霄城那个人称‘热血沸腾’的北方婆娘?还是特巴克家那个天天端着架子装硬汉的所谓女公爵?噢,还是说你其实不喜欢女人,没办法和我躺在一张床上?没关系的,王国里这样的婚姻配对多得是,只要不对外声张,照样……”
“不!”沉浸在糟糕回忆里的泰尔斯失口否认,“不是,都不是,只是,只是因为……”
“因为……”他想起什么,叹了口气,欲言又止。
落日啊。
“因为这不是你。”下一秒,希来轻声开口。
泰尔斯吃了一惊,不无诧异地望向她。
只见希来痴痴地望着自己那只有五个指套的手套,表情悲凉。
“我明白了,无论我说什么,你都不会答应我的,对吧?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会做的事——就像詹恩不会大公无私地主动后退。”
泰尔斯愣住了。
“你知道吗,我哥哥说你多愁善感,表里不一,前后善变,优柔寡断……”
希来轻轻地、缓慢地、认真地,小心翼翼地戴上手套。
这还是泰尔斯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她的手:少女一个一个手指来,拇指,食指,中指,无名指……到了最后,在另一只手的帮助下,她才深吸一口气,把自己的小指,以及那微微颤抖,似不愿意的尾指捏在一处,艰难地塞进同一个指套里。
她声含感慨,左手又变回了五指:
“但要我说,你简直是这世上最顽固执拗,最闭塞拘泥的傻蛋白痴,又臭又硬,不知变通,更不可理喻。”
泰尔斯沉默了。
“对。也许你们都是对的。”
“你这样可活不长,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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