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勋章,是战士的伤疤,积功累绩多多益善,”泰尔斯努力找到适用的比喻,“但却是你颈间的绞索,是溃烂的脓疮,缓慢歹毒,一发致命。”
希来沉默了一会儿,冷笑一声。
“男人的勋章,是么?即便是壮阳药和你‘不行’的部分?”
壮阳药……
泰尔斯只觉得内心一痛。
“好吧,你把这话说出来,也许会伤害男人——某些男人——的自尊,”王子苦口婆心地劝导,顺便疗愈自己,“但却是以另一方的,确切地说,是以你的声誉甚至人生作为代价,就为了伤害我,希来,这值得吗?”
“那你受到伤害了吗?”
“不!因为那不是真的!”泰尔斯张开双手大声否认。
感受到主子的不妥,作为战马的珍妮警惕地竖起耳朵,发出不安的低鸣,随时准备扬蹄奋起,加速摆脱。
希来翘起嘴角,眯起眼睛,流露出几丝嘲弄和得意。
泰尔斯立刻意识到自己音量过高,他一边安抚着珍妮,一边忐忑回望:
所幸,星湖卫队里每个人都离他至少五米远,兼且人人步伐沉稳,严肃认真,目不斜视,耳不旁听——尤其是D.D,你大概没法在这家伙的一生中找到比这更敬业爱岗的时刻了。
“好吧,我也不能免俗,多多少少是有点影响,”泰尔斯灰熘熘地收回双手,“但说实话,这种靠某个原始、狭隘又无聊的标准,来给一个男人标榜价值、建立自尊的规则,还有生怕别人说你不行,于是无论如何都要装行的风气,真的真的真的很蠢!”
希来啧声摇头:“等你四十岁之后再来说这话,也许还比较有说服力。”
泰尔斯话语一噎,决意回到刚刚的话题:
“总之,我要说的是,你刚刚的举动相当不智,对你自己不利——”
“如果我真像你所说的那样,王子殿下,”希来冷冷地打断他,“如果我在乎人言可畏,在乎我的‘名誉’,在乎我会被人们传成什么样,在乎遭受什么样的损害,那我早就被绞索绞死,只剩一具行尸了——那个多年来由舞会、派对、宴席、同龄人的目光、贵妇名媛的指点,当然还有卡拉比扬姐妹的恶毒悄悄话和小纸条,所共同编织成的恶毒绞索。”
泰尔斯闻言沉默,无力地开口:
“希来……”
“如你所说,只有在你迎合别人给你标榜的价值,承认他人为你建立的自尊时,那种‘原始、狭隘又无聊’的玩意儿,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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