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旧识,卡奎雷警戒官派人邀请斯里曼尼先生到警戒厅一叙,想要澄清一些……误会。”
泰尔斯注视了詹恩好一会儿,这才回到座位,重新坐下。
“看,”王子说,“少说废话没那么难。”
詹恩的脸上掠过一瞬的阴霾,但他很快回到主题:
“那是卡奎雷自作主张,我既没有更不需要派人去杀那个辩护师。”
泰尔斯没有立刻说话,而是盯了詹恩很久。
对,他确实没必要,少年心里的声音轻轻对他道。
因为他,詹恩·凯文迪尔,身居公爵之尊,只需举手投足,就能影响整座翡翠城。
就足以塑造出能把斯里曼尼——无论是曾经懦弱老实的那个他,还是后来冷血势利的那个他——生生压垮的环境,逼他作出难以想象的交易,付出比性命更重的代价。
让在此世背面的恶魔欢呼雀跃。
“杀斯里曼尼的人可不是泛泛无名之辈,”泰尔斯说,“那个杀手名唤洛桑二世,曾是血瓶帮的极境高手,你对此有印象吗?”
詹恩略一思索,眉头渐紧。
“有。洛桑二世,老特恩布尔的刽子手,但我记得他多年前就已——”
“死了?”
泰尔斯剑锋一转,冷笑间意有所指:
“但你确定他是死了吗,而不是被血瓶帮的某位幕后大人物保下来,藏起来,拴起来,磨利他的爪牙,养足他的凶性,留着关键时刻放出来,干一些警戒厅和翡翠军团不方便干的脏活儿?”
詹恩的脸也冷了下来。
“我不喜欢你话里的暗示,殿下。”
“说到这里,血瓶帮不正是你的走狗吗,”泰尔斯道,“你上一次管教他们是什么时候?”
“为了维护秩序与稳定,最大限度降低有组织犯罪的危害,殿下,翡翠城乃至南岸领确实对各行各业、各地各界的民间社团势力保持严格系统的管束,但那不意味着官方跟街头帮派的关系就如阴谋论者所想……”
泰尔斯不客气地打断他的官腔:
“对了,上一次,正是你指使他们去掩盖消息,伪造线索,篡改命桉——比如曾经是你赚钱白手套的酒商达戈里·摩斯,比如替空明宫管理暗账的羊毛商迪奥普,以后也许还包括鼎鼎有名的大辩护师斯里曼尼……”
詹恩脸色一沉。
“我们有过类似的对话,所有这些措施都是为了大局,为了稳定,为了防止秘科兴风作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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