泰尔斯点点头:
“所以,当我的手下追查出了案件的疑点,我才会如此愤怒地来质问你……”
“你是说辱骂我?”
“这不重要……”
“所以,错误引导,”詹恩眯起眼睛,“摩斯的死,重点不在案件本身,甚至不在摩斯。”
“而在我们?”泰尔斯顺着他的话说。
两人对视一眼。
“杀摩斯的人,他们了解我们。”詹恩道。
“太了解了。”泰尔斯颔首。
詹恩皱起眉头:“他们算到了我的小心谨慎,以及你的鲁莽冒失。”
泰尔斯挑挑眉毛:“你是说,你的多疑猜忌,我的执着热心?”
两人在黑暗里沉默了几秒。
“我们还是跳过这话题吧……”
“我同意……”
泰尔斯深吸一口气,猜测道:
“那就是说,摩斯死了,而我们现在越是激烈冲突……”
“就越是正中他们下怀——比如方才在祭坛前,你摔的那一盘子。”詹恩肯定道。
“错误引导,”泰尔斯有些明白,“摩斯只是一个引子:他们需要你我冲突,在一方的追索和另一方的隐瞒中,彼此对抗。”
“而且最好头破血流,你死我活,他们才好找到破绽,伺机发动。”
“那作为应对,我们就要……”
“识破这一点,达成共识,”詹恩沉声道,“再佯作不知,保持原状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那你有建议?”
小小的告解室里,两人各有所思,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该继续跟你对抗,比如,我继续追查下去,追查摩斯之死,”泰尔斯转动眼珠,“这才正常,对吧?”
詹恩没有立刻回答。
“对,”几秒后,公爵轻声道,“而我要千方百计阻挠你、隐瞒你、挫败你。”
“额,也别阻挠太多?”
“你不是说过吗:既然要追求效果,那就贯彻到底?”
泰尔斯沉默了一下:“你知道,重复别人的话以作报复,只会显得你气量狭窄,小肚鸡肠吗?”
“你不觉得这话有些耳熟?”
两人在告解室里默默相对。
“还有一件事,”詹恩突然道,“如果他们挑拨我们冲突,真的是在等待我露出破绽,那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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