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地把庭上的秩序拉回来。
“抱歉,布伦南审判官,”詹恩向着老审判官歉意一笑,“我越俎代庖,把您的案子带偏了,事实上,我也许应该聚焦在案件本身。”
“非但如此,小子,”布伦南不客气地道,“你还把审判厅的场合,变成了你阐述政治理念和出风头,乃至和王室博弈的地方。”
詹恩面孔一僵。
泰尔斯眉头一舒。
“因此,本庭要对你处以三百个托蒙德金币的罚金,詹恩大人,”布伦南审判官冷冷道,“你对此有异议,或者要上诉吗?”
詹恩狠狠蹙眉。
等等,多少?
泰尔斯一愣。
鸢尾花的主人长叹一口气:
“没有。我尊重审判官的决定。”
布伦南审判官捋了捋自己的胡子,满意点头。
“三百……”带着这个大概会让史陀后勤官心脏病发的数字,泰尔斯压低声音,惊讶地问:
“你就这么认罚了?是真的不想上诉,还是太有钱了不在乎?”
詹恩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抽。
“因为我不想被他罚得更多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会罚更多?”
“经验。”詹恩不爽地道。
泰尔斯顿时幸灾乐祸起来。
三百金币,哈哈……
“还有就是,”可惜公爵的下一句话,浇灭了泰尔斯的兴致,“我确实很有钱。”
“但除此之外,我不得不说……”布伦南审判官的话把整个审判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。
“您虽未曾援引具体的法条,詹恩大人,也未曾给出实际的解答,但您却站在统治者特有的高度,为我们叙述了翡翠城的生存之道——为什么这样缴税,为什么可以免役,为什么城镇不必耕作,为什么商货要这么流通,所以法令和律条为什么这样安排,您阐述了统治的一整套运作方式和它背后所秉持的精神和原则,讲述了在这片土地上我们相信着什么,努力想要获得什么。”
审判官有些唏嘘:
“帝国时代,有一位学者曾说:传统造就法律,法律回应传统。光这一点,您就胜过许多我在龙吻学院里,学法律却学成了法匠,只知晓照本宣科和死扣法条,却浑然无视其后的精神,无视我们立法执法的根本,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同仁们。”
泰尔斯看着詹恩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。
“您过誉了,布伦南审判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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