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流着同样的血,却习惯了高高在上,盘剥经营,把持要位,享受特权,早就不把自己看作苦民的一份子了。”
泰尔斯放下心来。
原来如此。
真正的现实,远远比书本上干巴巴的一句“自由同盟居祈远之西,善流之东,享商利”要复杂具体得多。
至于塞尔玛,她要面对的,也比我要面对的,困难得多。
“所以,同盟里的下层苦民们其实是可以被拉拢的本地力量,以对抗自由堡内的高层。”
库伦首相挠着下巴,看上去憨憨的:
“只是过去数十年,北地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城堡内的贵人们身上,停留在那个他们与康玛斯人妥协而扶植的政权上?”
基尔伯特叹了口气:
“别说细分苦民和贵人了……确切而言,过去数十年,整个自由同盟都没被北地人放在眼里。”
外交大臣蹙眉不语:就连我们,不也是在战报传来后大跌眼镜,才急急忙忙去更新情报的吗?
泰尔斯收敛好心情,却止不住另一个疑惑。
但是,塞尔玛又是怎么……
“所以,那个女孩拉到了几波下层苦民的支持,但是……”
“钱袋子”裘可·曼眯眼问道:
“我们说的可是真刀真枪,耗资费财的战争,不是伐木开荒,耕田种地。”
“一群衣衫褴褛的贫民,真能帮她赢取胜利?”
这问题问到了大家最疑惑的点上,纵然在座诸君都涵养甚好,还是忍不住齐齐前倾,以期答案。
“不能。”
梭铎的回答一如既往,雷厉风行:
“但至少能给她一条干脏活累活的下等苦民才晓得的,暗中潜入自由堡的渠道。”
泰尔斯眼皮一跳。
“根据我们的情报,自由同盟大胜回师后的某个夜晚,龙霄城女大公率领身边精锐的大公亲卫——有不少都是努恩王时代的白刃卫队——悄无声息入侵了自由堡的内城。”
泰尔斯不知不觉地前倾身体,加入在座众臣的行列,死死地盯着那枚白棋。
梭铎·雷德俯下身子,在白棋退散黑棋重立的战场上,将那枚特殊的白色女王逆着势头、却也不可阻挡地推向自由堡。
就像最终透过云霭,刺破天穹的日光。
“在苦民向导的帮助下,她以区区数百人的军力,兵不血刃,将自由同盟的高层全数俘虏。”
“为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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